敢反驳陆逊,唯有拱手表歉。
王平得闻书信内容,疑惑问道:“都督何以知郭淮撤军,马超将会率兵追击。”
陆逊捋须而笑,说道:“马超狡诈多有大志,不亚彭越之流。今郭淮撤走河西,为图河西诸郡,马超岂会不追之?”
说着,陆逊补充说道:“得有我巴蜀之粮,兼有公衡牵制曹真,马超若不追击,将错失取凉之机。”
“都督英明!”
王平、赵昂等将校,拱手称赞道。
“击鼓聚将!”
陆逊奋然而起,吩咐说道:“此役必一战而下陇右!”
“诺!”
伴随着聚将鼓声响起,汉军大寨内的文吏将校纷纷赶往中军大帐听令。
大帐内,陆逊褪下儒服,换上甲胄,案剑而坐于榻上。
“禀都督,三军将校文吏皆至,无一有缺!”军法官上报道。
“善!”
陆逊环顾众人,沉声说道:“马超擅夺军马两千,陛下下诏伐陇,诛杀叛贼马超,夺回陇右六郡。”
说着,陆逊让侍从宣读刘禅下令讨伐马超的诏令。
有些不知细情的诸将面面相觑,但碍于军纪不敢开口询问原委。
“今郭淮撤走河西,马超率兵追之。当下陇右空荡,宜当先取六郡,而后再灭马超。”
陆逊手取军令条,喊道:“诸将何在?”
“末将在!”
“王平、赵昂听令!”
“命你二人率兵万人出阴平道,至渭水襄武城,而后急行向天水,夺取冀县、上邽等城。”
陆逊将军令交予王平,说道:“夺取冀县、上邽二城之后,务必严肃军纪,不可擅取民财。且要封锁府库,存恤耆老,赈济百姓。若马超率兵至城下,二君据城不战便可。”
“诺!”
赵昂、王平伸手接下军令,当即退出军中大帐,欲整顿本部兵马,尽快率兵奔袭陇右。
“魏延何在?”
“末将在!”
陆逊吩咐说道:“马超得知天水诸城失陷,必会率兵回援。观其进军之道,当会顺金城而下,经狄道,而后趋兵向渭水,从而顺渭水东进。时文长待马超兵马过狄道后,率本部兵马抢驻狄道,以断马超之归路。”
继而,陆逊环顾众人,说道:“余者诸将军随逊出发,入驻临洮,再断其退路,而后进军天水,夹击马超,覆没此僚!”
“诺!”
且不言陆逊下令向陇右进发,而在丽水河畔下营的马超因做噩梦而召成公英问话。
帐中,马超擦了下布满冷汗的脸,喝了口凉水,疲惫说道:“孤夜梦狩猎,见一红猴奔走于坦途,我欲射之,不料猴啮孤足,挣脱不得,遂是惊醒。伯杰熟读经书,不知此何兆?”
打了下哈欠,成公英揉了揉疲惫的脸,说道:“大王勿急,容英思虑些许。”
为了追击郭淮,马超率军奔袭许久,众人皆是疲惫。今成公英被马超吵醒,其亦是无奈。
稍微恢复了些思绪,成公英说道:“猴啮大王足。而足者为下,亦为人后。今大王率兵出征为猎,或有兵马袭取大王后方,或是大王后宅不宁。”
“袭取后方?”
马超愣了愣,问道:“那猴者为何人?”
成公英思考少许,继而摇了摇头,说道:“猴是为何物?盖英亦不得其意。”
马超蹙眉而思,问道:“猴啮足者,可还有他意乎?”
今成公英告诉他,有人袭击他的陇右基地,马超并不相信。
在他眼中,曹真在关中被黄权牵制,马岱坐镇陇山,高刚守祁山堡,加之陆逊患病休养。如此布置下,后方还有什么威胁呢?
成公英沉吟少许,说道:“大王,郭淮舍辎重,轻装而败走。我军追击至此,不如就此罢兵归国,以免陇右有失。”
马超心有不甘,说道:“郭淮败走,孤率骑卒追之,是役如能覆灭之,河西将归由我军所有。时孤坐拥陇右、河西,率陇凉之骑卒而临关中,将能与魏、汉鼎立。”
“若错失此机,令郭淮得归武威,其日后必不敢南下,唯有坐守河西诸郡。时我军欲讨之,恐是不易啊!”马超叹气说道。
马超为了建立基业,奔波这么多年,早已明白机遇对小国而言属于是垂怜。昔日若非刘备奔取关中,他马超则无崛起之希冀。
当下击败郭淮,席卷河西,则将又是他的一次良机。如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