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当下必有防备!”成公英忧虑地说道。
对当下形势,成公英也渐渐明了。自南汉决意与马超翻脸,夺取陇右时起,双方仅剩你死我活的地步。不夸张地说,马超一日不死,陆逊一日不敢言安。
毕竟但凡是个人被陆逊坑了两次,害得国破家亡,多年积蓄付之一炬,就不可能不为之愤怒,也很难吞得下那口怒气。
当然了,与马超对陇右的影响,也是陆逊必需要考虑的事。且不言马超深得羌、氐人心,光说马超曾为陇右之主就不可能放过马超。
当下陇右虽被汉军初步控制,但唯有擒杀马超才敢说初安。
被提醒了下,马超有所警戒,说道:“看能否让候骑散出去,沿途多加戒备!”
“诺!”
河谷大道虽是平坦,但两侧却是山丘绵延。在黑夜下,这些山丘恍如沉睡的凶兽,伴随着冷风呼啸,难免让人生畏。
候骑们借着微弱的月光,尽可能去探查情况。但黑夜视野受限,加之地形复杂,树木山岭众多,始终难说探查清楚。甚至候骑不敢离太远,生怕掉了大军队伍。
月光下,凉军步骑打着灯笼,沿着河谷坦途而行。候骑散落两翼丘坡,以为预警作用。
在高度戒备下,凉军约走了十里,天色渐渐明亮。因一夜下来无汉军踪迹,不仅是凉军上下,纵是马超亦有所松懈。
五更时辰,天亮前的黑夜,渐有亮光,已是可以远视。
凉军步骑因走了大半夜,不仅有些疲惫,且在寒风吹拂下,寒冷不已,行军脚步愈发变慢,对四周的警戒,也愈发松弛。
马超见军士疲惫,问道:“当下距兰干尚有多久?”
“禀大王,据脚程来看,应该还有六、七十余里。”侍从说道。
“告诉众人,今至距兰干仅剩五十里,让将士们打起精神。至兰干则有热饭、热水。”马超说道。
“诺!”
侍从策马出列,沿着行军队列高喊,说道:“大王言,尚有五十里至兰干,城中有热饭”
话音未落,却见山丘沟壑间射出数支利箭,当面射翻喊话的侍从。
“呜呜”
紧接着,山丘间响起沉闷的号角声,两侧沉睡的山丘活了过来。一面魏纛高竖而起,汉军步骑诸部旗帜在风中摇曳,似乎在告诉凉军,他们已被汉军所伏击。
奔走一夜的凉卒,得见突然出现的汉军惊恐不已,在将校的督促声下,试图列阵迎战。
然魏延可不会给凉兵这个机会,山丘上的汉骑率先出动,顺着缓坡冲锋而下,战马的速度得以发挥到最快。
相比被厚布包裹的凉军马蹄,近万只马蹄疯狂踏地,其蹄声轰鸣作响,如阵阵闷雷打响。两侧骑队漫山遍野而下,向着凉军队列直扑而去,其威势仿佛山崩海啸一般,令山丘河谷为之震动。
如此突发的情形,立刻引起了凉军队列里的剧烈反应。凉骑散布出去,试图阻挡汉骑冲击;步卒则试图尽快结阵,以免被汉骑冲垮队列。
借着缓坡冲锋的汉骑,在短时间内将速度加到最大,他们的任务不是击溃凉骑,而是冲垮凉军步骑队列,配合后续的步卒将马超最后一支可用之兵消灭。
凉骑面对正面持槊高速冲锋的汉骑,纵他们勇武过人,亦不敢正面阻挡,唯有被分散开来,欲回击汉骑。然不料在汉陷骑之后,还有轻骑紧随,去与凉骑搏杀。
如成公英所想一般,陆逊绝不会放过马超。他从军中抽调出三千骑卒与魏延,而后配以两千精锐步卒,为的就是让魏延截杀马超。而魏延也立下必斩马超的军令状,受领五千精锐步骑伏杀。
魏延虽是桀骜不驯,但他却有本钱骄纵。他不仅勇武过人,且擅长用兵战术。
受命伏击马超,魏延为让马超松懈,他不在前面设伏,而是特意至半途而用兵。且不在多个险要道口设伏截杀,而是放到较为空旷的谷地中搏杀,最大限度的让凉军懈怠。
魏延此举果然让凉军松弛,在天亮前的黎明,奔走大半夜的凉军不复之前警戒,被魏延所率汉军轻易伏击。
“杀!”
陷骑斜举长槊,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入凉军混乱的队列里。
马超帐下的凉军以善用长矛而著称,但面对陷阵的汉骑,惊恐的凉军难以排成整齐的队列,甚至不用汉骑冲到跟前,步卒原地溃散退让,让汉骑轻松入阵。
骑兵的冲锋永远是这么的简单粗暴,步卒不以长矛阵或列战车阵,必然是无法阻挡骑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