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骑卒持矛冲杀,冲杀那些试图负隅顽抗的汉军步骑。
战场上,到处可见魏骑在屠杀运粮的汉军兵民,兵民们被打得手足无措,漫山遍野的逃,少有胆子反抗。
“啊!”
泼皮本想去找粮车,但在途中见到护卫他们的汉卒被杀得四散而逃,甚至他亲眼看见一名魏骑戳死负责监管他们的汉卒,其鲜血飞溅,哀嚎而亡。
因泼皮年少从未见过这阵势,竟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幸老汉见多识广,拉着呆愣的泼皮直朝牟台汉营方向跑去,根本不管粮车。
跑了一段时间,泼皮反应过来,着急问道:“粮车咋办?”
老汉骂道:“命都没了,还管粮车?”
“粮车没了,钱从哪领?”泼皮委屈说道。
泼皮因赌博欠大户的钱,故不得已浮海运粮,赚取钱财准备还债。今没了粮车,他都不知道怎么去领工钱。
“活着才能赚钱。”
“粮车没了,活着找到官兵,大不了再干几个月!”
老汉看得开,叹气说道:“干几月,帮儿子赚够聘礼,就可以回去了。”
“走吧!”
老汉随霍范运过粮,记着前往牟台汉营的路,便带着泼皮而行。二人沿途还遇见不少败走的兵卒,皆是准备前往牟台汉营。
他们这些从江东过来的民夫,因离家乡太远,纵因兵败脱离大部队,但也会因无处可去,寻找到最近的汉营。
若是徐泗地区的民夫,他们若是离散而来,将会逃匿乡野而不会主动归建。
杀散汉军兵民后,戴陵所率魏军步卒几乎尽得汉军粮车,共有千余辆之多。
“将军,我军俘获粮车千余辆,当如何处置?”侍从问道。
戴陵挽着缰绳,沉声说道:“放火全烧了!”
“烧了?”
“我军将士南下多日,不如让他们带些钱粮回去。”副将说道:“若是全烧了,恐会让将士心寒!”
戴陵沉吟少许,说道:“我恐汉军得闻我军踪迹,派兵围堵劫杀!”
“今距琅琊仅两三百里,我军快速而走,何愁不能脱身。”副将说道:“且贼军不知我军虚实,安会率兵深追?”
戴陵扫视战场,见到魏卒正在往怀里值钱东西,大概能明白众人想法。
“善!”
戴陵终于松口,说道:“各带些钱粮归程,余者尽数焚烧!”
有了戴陵放话,魏卒高声欢庆,疯狂得搜刮粮车上的值钱物件。个个装得盆满钵满,少者背负十余斤的战利品,多者背负二、三十斤物件,生怕自己拿少了。
若非戴陵出面喝止,魏骑都准备让战马背负战利品,自己徒步而行。
且不言戴陵一把火烧毁辎重后撤退,在得闻粮队遭袭的消息,霍范率兵匆匆赶来,在途中遇见逃窜的泼皮、老汉等人。
霍范骑在马上,望着民夫们,问道。“粮队如何?”
“将军,贼军人数太多,粮队今被他们所劫。”老汉说道:“观其兵马数目,应比之前多!”
“可有见朱将军?”
“好似被贼军杀败了,不知往哪里逃去!”
“不对,好像被贼军斩杀了!”
“没有,率左右逃向朐县了。”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去争论将校朱明的去向。
霍范又问几句,获悉大体消息之后,便让人带民夫回营。
唐咨挽着缰绳上前,说道:“我军奉命出旁海道,然魏军反而南下。今粮草被魏军所劫,当如何是好?”
在霍范献计出旁海道入齐后,霍范奉命率步骑万人南下,准备绕道五莲山北上,今恰好在途中遇见魏军南下劫之事。
霍范沉吟少许,沉声说道:“贼骑劫粮不久,气焰嚣张,我欲追而破之!”
唐咨担忧说道:“敌军其数不详,昨日劫取粮草,今日恐已远走。不知敌军深浅,我军轻易追击,恐遭兵败,今不如率步骑徐进。”
“不可!”
霍范有了想法,说道:“敌军轻出南下,其数不超万人。今南下劫粮而走,又岂会空手而走。我军如若追之,必有所得!”
说着,霍范分析说道:“大司马命我出旁海,是为袭取城阳诸县,以通入齐之道。今贼军在野,如不能当途破之,而令其北归,当为我军之患。”
“愿闻将军之计!”
见霍范坚定想法,唐咨、诸葛诞唯有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