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挖掘壕沟。但经孙权、刘晔推演,认为车阵处于撤军移动中,汉军很难有足够时间构筑工事破坏,故力推用之。
孙礼握紧拳头,冷静说道:“以强弓劲弩抛射发之,敌卒临阵外竖长矛,配以车木,汉卒不得近也!”
“诺!”
“抛射!”
为了给造成汉军伤害,魏军大量以抛射的方式越过盾车,欲落到汉军兵阵中。但徐盛早有准备,仅用千人推车而进,再布五百人以散阵形势跟随,身负大盾。
魏军弓弩手不断抛射箭矢,直到双手疲惫,但对汉军伤害竟也不多。在见魏军箭矢不复之前犀利,且盾车已逼近魏军车阵。徐盛挥舞火红令旗,示意推车军士放火。
此时魏军阵内,步卒斜举大盾,高竖起长矛,早已严阵以待,欲重创登车破阵的汉军勇士,然魏卒却一直没等到汉军攻势。
“那是什么?”
忽然间,魏卒透过车阵之间的缝隙,见到有粘稠液体粘在车厢外,且向下滴油,问道。
“油吗?”
话音刚落,百余罐瓷瓶以抛物线的方式扔到车阵里,砸到地上,火油撒得满地;扔到大盾上,火油布满盾面;甩到人身上,让魏卒吃痛而叫,不知火油浸湿衣裳。
一罐火油砸到孙礼附近,撒得满地都是。孙礼好奇上前,用手接触了下火油,仔细嗅了嗅,猛地脸色大变,浑身冰凉。
缓了过来,孙礼歇斯底里,喊道:“快准备沙土,敌军要用火攻!”
然不等孙礼说完,汉军士卒已将火把扔到干草车上,甚至将火把甩到魏军战车上。
下个瞬间,火源接触干草,火势猛地窜了起来,火焰在大风的吹拂下,缠上盾车,开始热烈灼烧;或是火把接触魏军战车,表面的火油遇见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发出阵阵嗤嗤的声响。
顷刻间,魏军矩阵西面大火冲天而起,火焰吞噬战车,迅速形成一道火墙,且因魏军车阵首尾相连,火焰不断吞噬周围战车,吓得魏军步卒连连后撤,不敢靠近战车,与后方军士簇拥一团,乱在一起。
下一刻,汉军士卒取出专用箭矢,沾染上火源,而后抛射进魏军方阵。有幸点接触到之前所扔的火油,火势大涨起来,将附近几名魏卒包裹起来。
“啊!”
魏卒因之前被火油沾到,火势蔓延到浑身上下,疼得满地打滚,试图用沙土去扑灭身上的烟火。然有些魏卒惶恐紧张,向周围军士求援,将阵形彻底搅乱。战马遇见火源吓得嘶鸣而起,将魏阵搅得彻底混乱。
五波火箭之后,汉卒在徐盛的带领下压上,各個握持弓弩,抵近着火的战车之后,数以千计的箭矢破空而出,朝车阵里的魏军攒射而去。
“啊!”
车阵空间本就不大,着火的战车侵压了不多的空间,火箭+火油搅乱了阵中人马秩序。今攒射的箭矢让魏军人马躲无可躲,纷纷朝着远离箭矢的方向而去。
汉军士卒似乎知道魏军动向,他们跟随火势而进,用箭矢不断覆盖阵中魏军人马,让他们避无可避,唯有承受汉军箭矢的伤害。
一时间,孙礼所构筑坚如磐石的堡垒,在火攻+箭雨的覆盖下,车毁而人散,阵型混乱不堪,毫无敢斗死战之心。
从天空往下看,可见火势沿着矩形车阵焚烧起来,好似一个热烈灼烧的火环,在火环中略有火星燃起,中央的人马奔逃而走。
得见如此一幕,蒋济盖能想到车阵里的魏军悲惨之样,不禁倒吸口凉气,说道:“车阵首尾封闭,火势大燃四起,阵中人马恐会引火而亡。”
霍峻神情淡然,说道:“如所料不差,魏卒当会寻机解开车阵,从火阵中逃出。”
车阵为何成为不了主流,核心即在于不好操控战场,需对战场形势有非常深刻的认知才能成功。首先战场的风向,其次需临近水源,其末了解对方将领。
以刘裕为例,他深知车阵的缺陷,故将车阵布置在河水畔,如果敌人引火车而烧,可以用河水浇灭,甚至可以上船撤离。
包括霍峻背皖水而战,也是利用了皖水水源,以及确保退路畅通下所列下车阵。
当然不是所有的却月阵都能成功,南北朝时期萧衍起兵,齐将王珍国背淮水下阵。初时凭借车阵击退萧衍,但随着萧衍祭出火车阵,齐兵大败而走,溺死于淮水不计其数。
如此不知名的战例,霍峻自然不会知道,但却不妨碍霍峻知车阵之弊,而后以火破之。
为何车阵有胜有负,其根本在于需要掌握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