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不起他,且不断厚遇他。
拿人工资,替人干活,算是霍峻的人生信条!
霍峻安抚说道:“为人臣,尽君事。昔高祖免蒯通之死罪,盖是如此,子经无需因此而忧。”
说着,霍峻抿了口茶,说道:“大军欲取京畿,不可不先下河南。河南诸郡多有不顺之人,其中泰山郡临近崇山,乱者藏匿其中,孤深以为忧。今孤欲拜子经为泰山郡守,以治泰山诸县何如?”
“多谢明公!”
牵招感激说道:“招不敢不为大汉效力。”
泰山郡情况比较复杂,因山多之故,不少魏军败卒逃亡其中,甚至因战乱落草为寇的不少,非常需要有手段的郡守出任。
今让牵招出任泰山郡守,算是给他一个机会。如果能将泰山郡治理好,因为树立榜样之故,牵招还能往上走。
又聊了几句,周鲂、蒋济二人入帐,牵招非常识趣的告退。
蒋济回头看了眼牵招的背影,问道:“都督,牵子经可用否?”
“子经有大才!”
霍峻让侍从上茶,笑道:“孤已命其为泰山郡守,以观其之所为。”
“今斩获可有详报?”霍峻问道。
“在此!”
周鲂将昨日的战果上报上去,说道:“明公,敌卒有共有六万三千五百六十一人,累几战而计,斩两万六百八十一级,俘敌三万八千五百六十四人,败逃者四千三百多人……”
“斩杀这么多?”霍峻质问道。
周鲂迟疑少许,说道:“魏有重伤而亡者,尽数算作首级,包括溺亡泗水中的魏军士卒。”
蒋济进一步解释,说道:“昨日将士厮杀上头,在都督下令羌,屠戮不少降人,故斩首方这般多。”
霍峻翻了翻巾帛,虽隐约知道了些端倪,但并未直接拆穿,而是问道:“今各部战功是否各有所得?”
不管在斩首人数上谎报,还是在俘虏数目上谎报,毋庸置疑的一点,即王凌帐下兵马约近九层覆没,泗、济二水别无其他曹魏大军。
“无人反对!”
蒋济咳嗽了下,说道:“今各部将校询问,不知何时进军洛阳?”
“让诸将勿急!”
霍峻放下巾帛,说道:“今尚不知济水河道情形,彭城战降未明,让各部趁此时机休整。将重伤士卒送至临淄或至下邳医治,轻伤士卒留当地诊治,战死士卒务必登记在册。”
别看泗水之役大捷,汉军全歼魏军大部,汉军自身也有不小的伤亡,阵亡、重伤军士在五千人上下,其中文钦、俞韶二部伤亡高,约有三千多人战死与重伤。
“诺!”
蒋济捋须而吟,说道:“都督,以济之见,当下需遣人占据湖陆,继而派人降服济水诸城,以便都督日后率大军西征。”
霍峻考虑良久,问道:“子通之言有理,今孤欲拜一人为兖州刺史,为大军先锋,不知何人可就?”
“伯充将军何如?”蒋济问道。
“不妥!”
霍峻摇了摇头,说道:“伯充将军为孤大兄,令其为兖州刺史,则一门三刺史,有违常理。”
霍峻自己就兼任徐州牧,如果让霍笃出任兖州刺史,再加上齐州刺史霍范,那吃相就太难看了。
蒋济微微蹙眉,说道:“倒是济考虑不周!”
马上,蒋济想起一人,说道:“都督,将军全琮为汉室效力多年,随都督征战四方,功绩显著,何不以他为兖州刺史。”
霍峻猛地反应过来,笑道:“孤险些忘记子璜,今可拜子璜为兖州刺史,率部南下湖陆,顺济水西进,掠山阳、济阴二郡。”
“诺!”
“都督,那新析鲁州呢?”蒋济问道。
鲁州从兖、豫二州析出,大体是汉军在河南攻掠的疆域,以鲁郡为中心,管辖任城、东平、济北、嬴、泰山、山阳、沛七郡。之前名义上管辖嬴、泰山二郡的齐州,不再管辖二郡。
至于齐州的话,山东半岛上的不变,河北能打下几郡,暂时都属齐州管辖。
战争年间,州郡建制频繁变更多是无奈之举,或许天下一统才能正常划分州郡。
霍峻斟酌片刻,说道:“迁刘基为鲁州刺史,令顾雍暂任徐州别驾,以行台理治州事。”
“诺!”
“明公,今豫州地区尚有满宠坐镇汝南,今是否令庞豫州北伐,令其逆颍水击汝南,与葛相汇合颍川?”周鲂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