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反观梁大人,单几个师兄师姐相助,同许家人多有不熟,势单力薄,能排到第五,那全是凭自己本事,已经非常了不得。”
龙瑶,龙璃面色稍霁。
到底是管事。
说话中听。
“如此看来,三十五以下的狩虎真不少。”杨许拍拍俞墩肩膀,“师弟当勉励啊。”
“师兄说的……”
“热闹日子,别老说煞风景的话。”许氏不满打断,“平日四五年不见得你回来一趟关切师弟,好不容易高兴一场,偏要这时候催?”
“是是是,我的我的。”
赤山岭内,树木幽深。
梁渠纵马狂奔出数里。
赤山岭几无高山,胜在广阔,一路下来,相随者寥寥。
“师兄,师姐,真不和我走?”
“师弟是担心?”卓绍琴目光后飘。
“不,小事,单问狩猎。”
关从简抬头往后看,幽深一片,啥也没有,有些困惑。
“师弟莫开玩笑。”卓绍琴摇头,“同你一道,哪还有狩猎之趣?莫不是一只猎物都争抢不到,沦为看客。”
“师姐说的是,海阔鱼跃,天高鸟飞。”胡奇认同道,“结伴相行,师弟反倒要给我们分机会,束手束脚。
不妨大家各自分头,待大会后此地再聚,倘若师弟差那么几分,说不得我们零星有获,能帮上忙。”
梁渠闻言不强求。
“不错,走了走了。”徐子帅调转马头,“师弟,后日再会!”
“再会!”
“我也走了。”关从简大大咧咧,“你水乡人,我山里人,从小打猎为生,可别输给我!”
“必然不会。”
远处。
目睹梁渠同师兄弟分别,孤身一人立于林中,辨别方向。
隐藏灌木后的霍洪远颇为躁动,给祝宗望使一个眼色,正要跨步上前。
“等等。”
祝宗望伸手拦住。
“又等?”
霍洪远眉头大皱。
大狩会前就这样说,大狩会开始了,还等?
“你未免太瞻前顾后!以前可不这样!”
祝宗望头痛。
一个狼烟地桥,的确不该这么小心翼翼。
实在是……
武举改命,朝廷使了多大力?自己来黄州玩一趟,改的莫名其妙……
命格伴人一生,不仅意味眼下,更代表将来,或许正是冥冥之中的未来,带来了无端变化。
尤其探得对方长蛟过江。
到底是出手会变化,还是不出手会变化?
祝宗望怕的不是梁渠,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的命!
“哎。”
年少测命。
长辈常说不可妄信,偏真轮到自己头上,哪能坦然释怀?
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看开一切的糟老头,二十有九,大好年华刚开始,见到女色会心动,见到比自己优秀的同辈,会想证明自己更优秀。
思来想去。
“最后等一天一夜,先狩猎!此后我听伱的!”
“狩猎?”
“多猎些灵鹿、灵雀、灵鱼,一日后,再提比斗,以双方各自猎物为赌注,正常出手试探抢夺,借狩会为掩控制烈度,留条退路。”
祝宗望如是道。
“再听你一次。”
二人逐步后退,离去。
树梢间。
蓝蜈蚣张开翅膀,穿梭树叶,落回到梁渠肩头,晃动脑袋,一五一十的传递信报。
“奇怪。”
梁渠摩挲下巴,搞不懂两人怎么这么怕自己,像是烫手山芋。
巡海夜叉脾气爆裂,争强好胜,从来到许家就始终听人提及,偏这么一个脾性爆裂的人,居然没有当场发难,害得自己血亏三千。
不当场发难。
心想大狩会总该了吧?
《眼识法》不是白练的。
两人出门一跟,师兄弟九人门清。
故早派出阿威监视一举一动。
岂料兜兜转转,又不出手。
“怪哉……”
想不明白。
让阿威飞到天空,确认两人离去,梁渠不再关心,先去找肥鲶鱼,清点宝鱼收获。
玉兰峰上。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