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旧帝室这一边,两支精锐队伍被分别破杀的消息已经通过电报飞速传向后方。
就在面向大顺防卫部驻地的旧帝室大军之中,某座高地之上,征国将军魏国禅头戴白羽盔,身披着一身罩住全身的厚实玄甲,骑乘在几如大象一般高的龙鼻马上。
他正目视前方一座座的驻垒和岗哨,不过他面甲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其中一座最为高大的驻垒之上。
这时后方电报员接到了传讯,立刻拿掉耳机,匆忙奔上高坡,跪了下来,将电报托过头顶,说:
“启禀大将军,后方传来紧急传报,腾蛇、白茅及韦将军带领精锐突骑均未能夺取到遗落物,目前白茅军两支小队和韦将军所率领突骑已被证实遭受了对方埋伏截杀,已然……全队覆亡。”
说完,他一低头。
而山坡之上一阵寂静,耳畔只有听到鼓动的风声传来。
半晌,周围所有的将官和护卫感觉冷汗都从背后渗透出来时,就听得从那盔甲底下传出一个深沉的声音,“准备飞艇。”
“……遵令!”
众人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齐齐用力应声,随后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是大将军……要亲自出马了么?
而就在他们军阵对面那座最大的驻垒高处,一名浓眉虎目,发须浓密,两鬓霜白的中年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只军用箱子上,粗壮的五指正捏着一杯看去有些袖珍的热饮,慢悠悠的饮着。
他身上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制服,外罩着一层盖住雄健身躯的披风,不过看上去同样有一些老旧了。
脚步声传来,一名军官疾步走到这片天台上,对他一个敬礼:“报告姚校长,观察员观测到旧帝室征国将军的专用飞艇正在起飞。”
“嗯,我看到了。”
姚知易看着一架巨大的飞艇正从营地之中升了起来,他从军用箱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投下了一片厚实宽阔的影子。
“既然魏国禅动了,那老头子我也该活动活动了。”
此刻又有一个传令兵匆匆跑过来,并朝那军官递上了一份电文,后者看过后一惊,抬头说:“校长,我们收到内线传讯,旧帝室的中军营帐里竖起了盖氏的旗帜。”
“盖氏么?”
姚知易看向前方,一点也不意外的说:“早有所料。”
他五指握了一下,骨节发出喀喀声响,转身从身后架子上将一柄长柄厚背大刀拿了下来,一把就将上面的装饰全给拂去了。
“准备飞艇,我要去和魏国禅叙叙旧。”
“校长?”
军官不由吃了一惊。
“怎么,没听懂我的命令?”
“是!”
军官一个敬礼,随后又试着问:“如果校长不在,驻地这里……”
姚知易检查了下手中的大刀,说:“怕个什么,盖氏的后辈小子,有人会陪他玩的。”
他转身而行,沿着驻垒高处架设的索道,一直走到了专属自身的飞艇座驾之中,随后眉头一皱,朝着身后的军乐队看去,“干什么,怎么没动静?”
“是,是!”
军乐队急忙开始奏响乐曲,声音激烈高亢,直冲云霄。
姚知易皱起的浓眉慢慢舒展开来,哗啦一掀披风,将大刀往特制地板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响,望着前方说:“启程吧。”
而在驻地后方一处营垒之中,薛授坐在那里翻看着一本彩页插图,身边放着一杯热茶,正看得有滋有味。
一名拿着电报的年轻少校走了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薛先生。”随后将手中的电报送呈上去。
薛授接过看了一眼,他说:“这么说,我也该上了?”
年轻少校立刻说:“我们已经给您准备好飞艇了,十分钟就能到前线的对峙区域了。
薛授说了声好,放下,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可是他在原地却留下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影,而后者则又把拿了起来翻看。
那名年轻少校一怔,看了看往前面走的薛授,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薛授,却是一下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了。
这时他看到那个坐着的薛授端起还没有喝完的茶,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么?”
“这,这……没,没有了!”
年轻少校强迫自己不去细想,脚步匆匆就跟着前面那个薛授走了出去。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坐着的那个薛授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