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被一个马屁拍的通透了很多。
秦风也忍不住策马扬鞭,跑的更快了几分。
此时,咸阳宫外,早就已经聚集了乌泱泱的大臣。
文武百官,泾渭分明的分成了几个小团体。
而张良、萧何、叔孙通显然是最惨的。
他哥仨缩在墙角,根本没人理。
甚至还有那言官队伍之中,博士队伍之中,是不是投来鄙夷的目光。
大奸臣咸阳侯的走狗啊!
可耻!
三人的模样也是各不相同,叔孙通唉声叹气,背对着众臣,看他的模样,简直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显然,他作为传统的儒家子弟,还是十分要面子的。
可是如今被那些博士,称之为儒家的叛徒,抱大腿的狗子,简直是羞死个人!
但自己还偏偏无话可说,当初为了不挨揍,也是为了能够有机会往上爬,确实是跟秦风混在了一起啊。
如今上了车,想要再下来,可就难了。
不过,此时若是真的有人让叔孙通下车,他还真不一定愿意下。
能够傍上咸阳侯这号人物的有几个?你们想要投靠?咸阳侯还看不上你们!
所以说,叔孙通的心里是十分复杂的。
既想要面子,又想要里子,所以才有些进退失据。
而萧何则是淡定多了,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此时正靠着墙壁,双手拢袖,闭目养神。
只不过从他那时而皱起的眉头能够看出,他在思虑廷尉府的事情。
毕竟大秦依旧还是改革,这个过程全靠廷尉府撑着。
历史上的改革,因为触及到了旧贵族的利益,其中艰难险阻,可见一斑。
也就是咸阳侯威名赫赫,才强行将反对的声音镇压下去。
但也难免会被人在暗地里使绊子。
倒是张良,十分的光棍。
自从独自一人,丈量了天下土地之后,整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跟秦风学的,十分光棍。
眼见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竟是直接朝人家吐口水。
人家骂了他一句,他竟是挥舞着拳头,要教人家做人!
若不是萧何和叔孙通拉着,恐怕张良就要学秦风,上朝之前,先殴打朝廷命官了。
即便是如此,张良的口中,依旧是不断的往外喷洒着污言秽语。
什么敦伦汝母,彼其娘之,汝妻子吾养之这种话,气的人差点吐血。篳趣閣
不过张良的嚣张跋扈,也是有作用的。
很快便没有人敢对他们三个月做出任何不友好的举动了。
眼见张良依旧是满脸不屑的模样,叔孙通皱着眉头,忍不住忧心忡忡的劝说道:
“子房兄,咸阳侯在朝中本就不易,我们这些人,还是不要再给他树敌了吧。”
张良闻言,当即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
“真没看出来,叔孙大人还是个老好人啊?
你比我来的要早很多吧?树敌?咸阳侯还有新的敌人可以树吗?
这满朝文武,有几个看他顺眼的?
莫不是你觉得咸阳侯这棵大树不好乘凉了,想要改换门庭?”
叔孙通被怼的面色通红,他一个伪君子,如何是泼皮张良的对手?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老夫怎么就要背叛咸阳侯了?”
眼见张良兴致勃勃,还有再骂上一骂的兴趣,萧何连忙劝说道:
“好了,若是你们二人再下去,徒惹人笑话。”
张良轻哼一声,嘟嘟囔囔道:
“真不明白为何咸阳侯要拉这个大傻子入伙。
如此明显的局势,他都看不出来?”
叔孙通人都麻了,你不暗戳戳的点我,不会说话了是吧?
不过他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了张良话中的意思,便拉下脸来,咬着牙,谦虚的问道:
“请子房兄赐教,难道今天有什么大的变故吗?”
张良用鼻孔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抬抬头,用下巴指了指那些窃窃私语的官员,冷冷道:
“陛下和咸阳侯,已经容忍这些酒囊饭袋好多年了。
如今,是把他们都干掉的时候了!”
叔孙通一听,先是楞了一下,满是疑惑的道:
“什么?全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