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五,霸总他们这些有钱人可以逍遥自在,可沈溪这打工人可不得闲。 一上午的紧张训练,中午她在省队的食堂吃午饭的时候,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沈大志的号码,她还新鲜了好一阵,这老哥,真是好长时间不见呀。 自从他断腿从沈溪家逃回去后,别说面了,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 往年过年时,沈溪回不回家过年不重要,但过年红包可不能少。尤其是红包的厚度,更加不能薄了。 今年可能是之前被教训得太狠了,他也不敢再打电话来明着跟沈溪要钱,这回,换沈爷爷和奶奶亲自出马。 沈溪接他们的电话,天是聊得火热,钱是一分不给的。 要的话,就去跟他们的宝贝孙子沈河要啊,毕竟他作为老沈家的命脉,宝贝男丁,将来要继承沈家的皇位的,很应该孝顺一下自己的长辈。 沈爷爷说了半个小时,说得口干舌燥,脑血栓都要栓出来了,结果沈溪愣是不接他们的茬。 后来他干脆挑明了要过年钱,沈溪就一句话,她作为老沈家泼出去的水,钱是没有的,但可以送新年祝福。 然后在她一堆恭喜发财、六六大顺中,沈爷爷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钱没要来,受一肚子气,果然丫头片子就是靠不住,一嫁人,心都偏到婆家去了! 过年期间,沈家没人从沈溪口袋里抠出过一分钱,现在沈大志打电话过来,沈溪觉得他憋了好几个月,估计没憋好屁。 果然,电话一接起来,他就说道:“小溪,你晚上回家来一趟,有事儿跟你商量。” 她很干脆地拒绝:“没空,我最近忙得很。” “你要没空,我明天带着沈河和沈洁上你家去商量,也是一样的。”沈大志声音温和,但态度坚决。 “大姐也被你叫过来了?”沈溪有点吃惊。 “嗯,要商量家里大事,所有人都得到场。” 哦?这是憋场大的呀。 “行吧,几点?” “七点。”沈大志停了停,叮嘱她:“别跟陈川说。” “好。” 话一说完,父女俩同时把电话给挂了,多的一个字,不耐烦跟对方说。 * 沈溪挂断电话就把这事跟陈川说了,那人就一句淡淡的知道了,全无好奇心。 倒是沈溪忍不住调侃他一句:“你就不担心我又被他把钱给弄走?” “你对付我那劲头,拿出十分之一来对付他,就足够把他给弄得团团转,我还用担心什么?” 好有道理,沈溪立刻对到沈家商量大事,信心十足。 谁都别想掏她的口袋,毕竟,那是连陈川都掏不走的存在,哼! 下班后她在省队解决了晚饭,然后坐上公交往沈家而去。 一进门,就见沈洁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而她的对面,坐着沈大志父子俩。 哟呵,好一派三国鼎立的局面。 沈溪一到,眼看就要发展成四国争雄。 一见沈溪来了,沈大志立刻痛心疾首地说道:“小溪,你来评评理。你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回了娘家,那是一点活儿都不肯做,饭不烧卫生不做衣服都不沾手,我辛辛苦苦养她那么大,她就会气我。” “姐,你看看你,这我得批评你。你说说你,在湾城待得好好的,非跑这里来气爸怎么办?再把他气得好歹出来,万一中风了、偏瘫了、半身不遂了,不还得让小河受累吗?” 沈溪每说一句,沈大志的脸色就更黑一分,这个孽女,一开口就咒他!这可还在正月里呢,呸呸呸! “是我的错。”沈洁立刻受教地起身:“爸既然那么不想看到我,就马上走。” 说完就要拎包走人。 她下了班就被沈大志给叫过来,大晚上从湾城到禾城,虽然高铁方便,就半个小时,但也是两地来回奔波好吧? 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等她一进家门,那两父子就跷着脚,使唤她做饭扫地洗衣服,再一看厨房堆的满满的盘子和卫生间成堆的衣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 以前每次沈大志如果要叫她回家,必然会留好几天的活等着她来做。 之前的沈洁习以为常,觉得自己是长姐,孝顺父亲,友爱弟弟是应该应份的。 但上回她要被王兴业那狗东西打死时,沈大志别说面了,连句话都没有,生怕她跟他要那二十八万! 从那以后,沈洁对这个父亲,就寒了心。 做什么家务,她不回来,这俩父子也没饿死累死,说明啥?说明他们家务做得挺好。 抱着手等吃饭,谁不会啊。 于是沈洁也往凳子上一坐,就说上班辛苦,腰酸背痛的,动不了。 沈大志向来觉得,所有儿女里,他最能拿捏的就属沈洁,结果,最听话的女儿要造反,他立刻怒了。 于是骂个不停,这不,沈溪来了也没停下来。 听了沈洁“大逆不道”的话,沈大志眉头跳了好几跳。用力地一拍桌子:“你们俩个,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姐姐姐。”沈河赶紧起身拉住沈洁:“你跟爸赌什么气?这么多年,爸最疼的就是你,你心里难道不知道?他不过是生气你离婚那事,说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