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霄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节哀。” 说完,走人。 陆峻也伸手拍了拍他:“长痛不如短痛。” 然后他也走了。 范立珂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们是什么意思?都相信了席琛的鬼话,是吧? 他不信!! 明枫明明对他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脾气又好又不作,是他这么多年来,找到的最合他心意的女朋友,怎么可能是他们说的那种心机女?他们一定是误会她了。 他要找她问清楚。 范立珂主意一定,立刻出了酒店,开车直奔机场,他知道明枫有部片已经拍到尾声,最近日夜都是竖店拍戏。 他要去找她,当面问! 范立珂一走,席琛和乔羽理所当然的没了踪影,这牌局,自然也就散了。 本来周云霄还力邀沈溪加入,刚好他们四个人还能再凑一桌,但明天是周一,沈溪上午有课,陆峻也要上班,于是,周云霄被陈川给轰走了。 反正钱都赚到了,难不成他还要陪着他们继续打麻将不成? 开了快上万一晚的酒店,不得好好跟老婆享受一下? 于是散财童子周云霄和陆峻两人,只能打道回府。 他们倒也想干脆在酒店凑合凑合一晚,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算了。” 人家两对情侣,各开各的房就不说啥,他们两个大男人…… 嗯,一时之间,他们居然没想到,他们其实可以各开一间的。 * 沈溪洗了澡出来时,陈川早就在外面的洗手间洗过了,此时他站在大片地落地窗边,朝她笑着:“老婆,来。” 高高的月亮,挂在空中,投下一室的银光。 而陈川,就站在这片月色中,看来温柔地不可思议。 线条昳丽的唇,勾勒出动人心魄的弧度,漆黑的眼眸似有万千星光碎在他的眼底,只一眼,就让沈溪深深地沦陷。 色字真是把杀人的刀,那个刀,还有个别名,叫陈川。 沈溪擦到一半的湿发也顾不上,毛巾一扔,不由自主地走到他的身边。 他握着她的手,搂她入怀,在她身后轻轻地说:“你看。” 她抬眼一看,外面黑压压一片连绵的山脉,临山湖在月光下泛起细细的涟漪,被沿湖的灯光一打,颇有些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意境之美。 沈溪没想到,夜晚的湖面,比白天更是温柔了三分。 可更温柔的,是身后的爱人。 他轻轻地搂着她,细细地吻从后颈一直往前,然后消失于两人相碰的唇间。 一吻终了,她倚在他的怀中,与他共赏今晚的明月。 “此情此景,你想不想……” 他侧过头看着她,沈溪也与他对视,然后两人同时说道:“喝一杯。” 说喝就喝,陈川早有准备,红酒也在醒酒器里醒好,艳红的酒液在玻璃杯里,美丽的如同一块红宝石,泛着诱人的光。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厚实而松软的垫子,坐着很是舒服。 沈溪放松地靠在陈川的怀里。 陈川朝她举了举杯:“沈小姐,干杯。” “陈先生,干杯。” 清脆地碰杯过后,沈溪轻啜了口,淡淡的涩在她口腔中溢开来。 她不太会品酒,事实上,为了保持手出拳的稳定,她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品酒了。 “我不太懂红酒。”沈溪笑了笑:“我小时候,有偷喝过师父自己酿的米酒,甜辣甜辣。” 但那抹甜,足以让她很多年后,依旧记忆犹新。 “那你觉得这酒如何?” 沈溪沉思了几秒:“呃……就很……淡?” “不喜欢就不喝。”陈川从她手中把杯子拿掉,对她说:“跟我在一起,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要。我们不用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勉强自己。” 再贵的酒,对于不喜欢它的人而言,不值分毫。 沈溪朝他一笑,她就是喜欢他这种随性与自在。 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规矩,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不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是种自信,也是种自己给自己的底气。 而陈川,他向来底气十足。 跟他在一起后,沈溪发现,自己也在慢慢地改变。 原生家庭带给她的那些不好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地褪去,她变得越来越喜欢现在的自己。 “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陈川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搂着她,一起看向月光下的山湖树,还有夜游的人。 临山湖向来不乏游人,不分日夜。 “我小时候,很无聊的。” “没关系,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都不无聊。” “油嘴滑舌。” 虽然这样说,但沈溪还是微笑着,把自己的小时候的事情,一一向陈川道来。 其实沈溪的人生,真的是乏善可陈。 从小跟着极度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倍受忽视,日子过的可想而知。 幸好,那会她年纪还小,不懂事,后来拜了师父学了武术,成为村中一霸,已经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哪怕是她的爷爷奶奶,也不敢得罪她。 再后来就是进了省队,除了上学,不是训练就是比赛,生活圈子单一,经历乏味。 二十六年的生平,短短十几分钟,就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