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管出现在盛兴府的大厅,怀山亲自去请的。 看着头发白了大半的大师兄,米亦竹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做了十数年的师兄弟,方总管哪还有不明白的,请米亦竹不妨直言。 米亦竹讲了讲目前的局势,然后又说出自己的安排。 方老先生故去还不满一年,米亦竹满脸的愧疚。 方总管听后,只是略一沉思,便应了下来。 “这次去,把嫂夫人也带上!”米亦竹补充了一句。 方总管抬头看向米亦竹,目露不解。 “你们跟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大侄子也有十几年未见了,这次过去,正好团聚一段时间。”米亦竹十分体贴。 方总管本能的想要推辞,米亦竹说你要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只能另外择人前往了。 前往长安开辟新的战场,方总管明白除了自己,盛兴公的手头上哪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起身,弯腰谢过! 十几年未见的儿子,说不挂念,那是骗人的。 “内府的人手,你随便挑;侍卫,你带上二十人;至于钱财,我给你准备了五十万。” 方总管心里一惊! 不过,让他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 “这只是第一批,钱财,后面会源源不断的运往长安。”米亦竹的表情有些郑重。 方总管点头,神色也变得十分郑重。 “此次前往长安,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大师兄不要节约钱财,总之,我要让魔教在长安寸步难行。”米亦竹对方总管提出了期望。 方总管听后神色凝重,跪下磕头。 米亦竹上前,弯腰将方总管扶起。 亲自将方总管送至府外,没过多久,又迎来了张运峰,张副总管。 他来,是汇报对王述廉的调查。 这家伙很倒霉,果真是被冤枉的。 至于是被谁冤枉的,绣衣局还在查。 米亦竹夸奖了几句,然后让怀山送客。 起身,米亦竹前往公事房。 这几个月,述才被他扔在这里打杂。 刘忠掌管城主府数十年,调教人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瞧瞧,这才几个月的功夫,述才已经有了有志青年的模样。 刘忠正在不知疲倦的批阅卷宗,见米亦竹进来,急忙起身。 述才现在已明白自己的族人有多么愚蠢,急忙跪了下去。 “起来吧!”米亦竹的语气十分温和。 述才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垂手低头。 此时刘忠已让小太监退了出去。 米亦竹问了问王述廉的性格、人品,述才有些唏嘘,说这位堂兄原本就是位谦谦君子,没想到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有这几句就够了,米亦竹挥挥手,让他也退了出去。 坐下,看着满屋子的卷宗,米亦竹让刘忠还是要注意休息。 再是一段,也经不住没日没夜的劳累。 刘忠站在一旁,弯腰谢过。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米亦竹让他坐下说话。 先是说了下方总管的事情,紧接着告诉刘忠,他肩上的担子,以后只会更重。 “能为盛兴公分忧,是我的福气。”刘忠在座位上欠身说道。 这位前大总管,在米亦竹的长期提醒下,终于戒掉了‘奴婢’二字。 “老刘,你没懂我的意思!”米亦竹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刘忠看向米亦竹,目露不解。 “大师兄走后,由你坐镇内府,这是城主的意思!”米亦竹缓缓的说道。 刘忠一愣,随后有两行泪水滑落。 “王春来这几年干的不错,不然,城主说不定得找我要人了。”米亦竹又笑着说了两句。 刘忠起身朝米亦竹跪下,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轻微抖动的肩膀,反应出了刘忠此刻的心情。 等到他彻底平静下来,米亦竹这才起身,笑着将他扶起。 “老刘,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米亦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把他按回座位,米亦竹说那些守陵的家伙,要是有得用的,不妨挑几个出来。 内府现在已是今非昔比,靠刘忠一个人,得把自己累死。 没见方总管的身边,跟着好几个吏员? 刘忠欠身应下。 忙完这些,米亦竹抽了一天的时间,带着夕元前往城外。 还有刘忠。 先去给老城主磕头,米亦竹才不管什么女眷不得入内,带着夕元和刘忠,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朝里走去。 刘忠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刚才,他可是看到了礼教司的官员。 磕头,然后盘腿坐下,陪老城主聊天。 有泪!有笑! 夕元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向米亦竹的目光,有些心疼。 起身,冲墓碑一弯腰,米亦竹笑着说句下次再来看你! 然后,米亦竹又去了方老先生的墓前。 同样是有泪有笑! 直到夕阳西下,米亦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米亦竹带着大批人手,启程前往晏氏庄园。 消息传得很快,米亦竹又走得很慢,等快到晏氏庄园的地界时,冷家派人前来,质问盛兴公是不是打算插上一脚。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