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开玩笑了!张得胜,你的炮兵营还有多少弹药?”冯庸问道,张得胜大声说道:“报告团长,迫击炮弹还有1200发,法制M1906式65毫米山炮炮弹少了点,才3000发!”
冯庸心想够了,随即下命令道:“所有部队暂时停止进攻,原地驻扎,命令炮兵营无差别攻击思明县城半个小时。”
指挥所所有的人都懵逼了,无差别攻击思明县城,冯庸这是怎么了,吃错了药?还是跟思明县城有着深仇大恨。
一开始也没觉得这次进攻思明有什么特别之处呀!反正是十拿九稳的作战,思明那几千残军肯定挡不住二十八师的进攻,只要一阵冲锋,估计思明就拿下了,可看冯庸这个样子,不是只打算拿下思明这么简单,这架势是要来场硬的。
肖皓作为冯庸重点培养的人才,一直参与他的战略决策,此时看见他下了这个并不高明的命令,甚至都入不了他这个德国柏林军事学院指挥系毕业的高才生之眼,所以不免忍不住问道:“少帅!你是打算用炮弹吓住城内的人,迫使他们投降,还是准备大打一场?”
“当然要给姚建屏一个教训,不然我父新任福建督军的威严何在?”冯庸冷静地说道。
“一个教训?”只是为这样,肖皓不禁苦笑,他一直以为兵者,大凶也,不可轻动,一旦出动,必然是以达到战略目标为主,所以能兵不血刃拿下思明城最好,毕竟他们才新入主广东,应该尽可能的获取福建人对他们的好感,以增加认同感为宜,而不是现在这样恃强凌弱,为了那个面子,不惜大战。
“我们现在就算拿下整个厦门道,才占据福建地盘的一半,最为精华的闽海道以及人口稠密的建安道还在李厚基手里,可是时不我待,北有李纯的赣军第一混成旅跃跃欲试,西有陆荣廷的五万大军蠢蠢欲动,如果不尽早拿下福建,恐多生变故。所以这番大战很有必要,一来,城内守军以姚建屏为首,而姚建屏已经打定主意坚守待援,所以劝降没用,一样要打,不如打得轰轰烈烈,以壮我军军威;二来,福建全省观望我们,如果我们不给他们来点狠的,恐怕他们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敢保证,一旦我们兵不血刃拿下思明,转头李厚基就能再福州给我们编出几个旅。”冯庸娓娓道来。
肖皓虽然赞同用最小的代价拿下福建,但是他对冯庸这番话深信不疑,倒不是他盲目信赖冯庸,只是李厚基占据福建多年,手里头要没点积累,说出去我都不信,再加上他现在还占据闽海道、建安道,福州作为省城,外国商行遍布,只要有钱,还会买不到武器弹药呀!人就不用说了,建安道人口稠密,都有汀漳道加厦门道那么多,李厚基经营福建多年,虽然在百姓心里说不上是万家生佛,但也是极具认同感的,振臂一呼,加上摆在面前的大洋,保管无数青壮踊跃参军。
冯庸接着说道:“为什么中央在半个月前就下了任命我父冯德麟为福建新督军的公文到福建,可是我们一路还是多多少少遇到抵抗,可以说,我们这一路都是打过来的,甚至到厦门,为什么打得这么艰苦,那不是因为敌军战力强大,再说了,姚建屏的福建陆军第一旅三天前才到厦门,其他两个旅则是昨晚到的,哪里能够修筑好这么一大片防御工事,都是号召厦门当地百姓一起修的,你看现在,才几个小时,思明的城防工事,修的有板有眼的,城墙上还能看见百姓穿梭的身影。说好听点,我们是奉中央之命来这治理福建的,说不好听点,我们就是过来抢地盘的,人家李厚基在福建才算顺应民心。”
说道这里,他可以停顿了一下,更换了一下语气做出结论:“这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敌国,就算福建百姓是我们的人,那也是以后的事;所以,我们必须有一战,让整个福建乃至周边的敌人都知道,我们占据福建之决心之强烈,要是有人试图阻止我们,那我们就用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从他们身上狠狠的撕下一块肉,不把他们咬得遍体凌伤,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军的厉害,和平是用铁和血换来的!”
肖皓听到这里,不单单明白了,更是全身热血沸腾,他说道:“少帅,这样说,不管思明降与不降,都是要打到底的?”
“那是自然,8月三日的时候,我军占据汀漳道时,就以福建新任督军的名义,向全省发出通电,三天前,就在我们出征之日,同样也给厦门道发过警示电报,就在今天早上,发动进攻之前,我们也照样给过通电,可是他们呢!对我们的通电置若罔闻,甚至派出百姓帮助李厚基的人马修筑阵地,送粮送水,这不仅仅是无视,更是对我军的挑衅!”冯庸气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