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谟却没有大意,眼里的凝重丝毫未曾减少,旁边一个更机灵的军官生怕他又出啥幺蛾子,所以急忙说道:“旅座!军情如火,督军那边又来催促我们进军,我们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座小山谷。”唐国谟虽然谨慎,但也知道分轻重缓急,一听这话,想到李厚基那数十封督促电,整个人打了个寒颤,也就不管其它了,立马命令大家加速通过山谷,赶往晋江。
一会儿的功夫,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的部队了便全都进了山谷,这个山谷的地形两头窄,中间宽,所以唐国谟的部队越往里面就越多人进来,直到大部队都进来了,他看看四周才猛然发现,所有人都挤在一个椭圆形山谷里面,顿时感觉不妙,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见“砰!”的一声,却是冯庸打响了第一枪,这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杀死的第一个人。
毕竟原来那些攻城拔寨不费吹灰之力,就连厦门大战都稳坐钓鱼台指挥,哪里轮的着他上场呀!可这次不一样,毕竟年幼猎奇心里强烈,拿了把毛瑟98狙击步枪,却是自家改得,嗦得一下,射出第一发子弹,可惜打偏了,本来瞄着一个骑马的军官,谁知道打在旁边的卫兵腿上了,倒是让他老脸一红,可谁也没注意他的脸色,因为他这一枪就是命令,随之而来的便是两万多号人的子弹,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就这样降临在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身上,瞬间就把他们打懵了。
唐国谟一听见枪响,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真是乌鸦嘴呀!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被人伏击了,只见他高声一喊:“敌人偷袭!大家小心!”本来还想说让士兵注意躲避的,可是这山谷两边都被二十八师占领了,短短几十米,那就是死亡距离,山谷里面一览无遗,连个能躲人的大石头都没有,早被二十八师清理干净了,这一万多号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的士兵就像靶子似的站在哪里被人打,看得他那叫一个心疼呀!连忙叫人反击,可是二十八师会给他们机会吗?
“咻!咻!咻!”冯庸所部的炮营果断开火了,十门迫击炮、二十四们法制M1906式65毫米山炮都发出了自己的怒吼,数十发炮弹就这样侵泻在山谷里的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头上,炮弹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爆炸,无数碎片迸裂开来,杀伤无数,每一颗炮弹的落下都给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的队伍造成了一片空白。
“哒哒哒!”特有的马克沁重机枪的撕裂声也随之而来,还有射速稍微慢一点的麦德森轻机枪、德国二十四响毛瑟手枪也纷纷朝着山谷里的敌人倾泻自己的子弹,一片片敌军士卒被杀伤,顿时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的队伍中,无数哀嚎声响起,但这声音都被枪炮声掩盖住了,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被打懵的敌军士兵来不及反击,就被对面射来的子弹杀死了,更别说还有杀伤力更大的火炮在助威。
一阵激烈的交火之后,冯庸没有给下方的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一点反击空间,他不止想要击败这只部队,更想要收服他们,这只久经沙场的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可谓是训练有素,每个士兵的战斗素养都比二十八师的士兵毫不逊色甚至略高一筹,所以一旦归降的话,稍微编组,就又是一只能打硬仗的队伍。
“嘀嘀嗒嘀!”一阵这个时代特有的冲锋号声响起,顿时,无数藏匿在山谷两边的二十八师、独立团士兵蜂拥而下,土黄色与草绿色交织的潮流流淌在这个山谷。
战斗毫无悬念,连日赶路的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疲惫不堪,并且遭遇到突如其来的猛烈袭击,一点斗志都没有,而二十八师在思明县城休息了一晚,以逸待劳,如出山猛虎一般斗志高昂。
一霎时,两万来号人拿着上着明亮刺刀的步枪冲了下来,并且不断高喊“投降免死!”底下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的士兵纷纷扔掉武器,举手投降。唐国谟在这种情况下也无计可施,只得仰天高呼:“
都是命呀!”,言语之间充斥着无可奈何之情。
短短半个小时,这场伏击战就落下帷幕,兼职参谋长的肖皓满脸露出笑意,大步向冯庸走去,“我的大团长,你还真悠闲哪!你知道这场战斗,我们伤亡及缴获是多少吗?”冯庸淡然回道:“多少?”“我军伤亡人数一千两百三十二,其中大部分是轻伤,俘虏中央陆军第10混成旅七千多人,缴获毛瑟98步枪6000只、马克沁重机枪25挺,子弹八百万发。”肖皓回道。
“哟呵!看来这场伏击还真是大获全胜呀!”冯庸惊讶道,他也没想到这一场伏击战下来,自己伤亡这么小,俘虏敌军七千多人,这七千多人要是用好了,那可是七千多个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兵呀!转瞬就能扩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