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桂系一方自然不会在他这个元老面前放肆,就连陆荣廷也得给他一点面子;而赵刚当然不会火上浇油,他是占据优势,但不代表他傻,等会要是这群脑残开枪了,那就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所以他干脆暂时停话,把谈判暂时交给林俊廷。
再说了,如果谈判成功了,到时候,林俊廷自然就是联系桂闽两方的最佳人选,少帅的主意是慢慢同化桂系,到时候说不准眼前这个些人都是未来的战友、同事,这个时候给林俊廷面子,未尝不是为以后结个善缘。
“莆田!你也看见了,福建那个黄毛小儿欺人太甚,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就不信他们能轻易吃掉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陆荣廷说道。
还没等林俊廷开口,赵刚就讥笑道:“陆大帅曾经也是一方霸主,自然知道,现代战争不是光靠人就能决定的,想必我军新研制的子母弹,桂系也享受到它们的照顾了吧!就这两万人,恐怕远远不够将这一方土地施肥,原来那种只是原始版本,只能迫击炮发射,可是现在不同,我军运来了其它品种,现在我军近三百门各式火炮正瞄准这里,顷刻之间,你,我,他都会变成一堆碎肉。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大可派人前去查看,我想我军的大口径火炮应该很容易就能被望远镜看见。”
“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可以摧毁我军火炮的能力了,所以无需掩藏!少帅有一句话是我福建所有将领尊崇的名言,那就是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现在难道不一样?是生是死,是由我军来掌控!”
“不见得吧!现在你可是在我们这里,我要是拿你出去换,我想福建陆军应该会投鼠忌器!”陆裕光用那种凌厉的语气说道,话里话外都透出那丝狠意。
也对!他的年纪不太,跟眼前这个福建陆军第一师参谋长差不多,更何况他当了多年的桂系少帅,照理来说,年青人的那丝锐气自然更甚,所以又怎么会在话语上被赵刚压一头呢!
“呵呵!”赵刚一脸不屑的看着他笑道:“果然是丧家之犬,竟然连这种招数都用出来了,难怪你们会被北洋军那种辣鸡打得抱头鼠窜!你以为我福建陆军都是像你们一样的窝囊废?我告诉你,我赵刚根本不惧你们这种威胁,而且外面的那些福建战士也不会吃你们这套,拉着我出去?那迎接你的就是一枚子母弹,或许他们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一个全尸。呵呵!来呀!我巴不得死在这个战场上,有这两万人为我陪葬,我很满足,而且我的名字还能被福建刻上英烈碑,被万世敬仰,而你们呢?遗臭万年。哈哈!”
满堂都是他的大笑,但在桂系所有人听来却是一阵胆寒。而且他说的是事实,眼前这个人不怕死亡,根本不用担心桂系能够捆胁他,从而逃离这里,因为他知道,外面的福建军官会毫不犹豫的下令将他一起狙杀。
要知道福建陆军的凶狠,早在前几天,他们就领教了,桂林的守军都派出人肉诱饵,难道他们还会在乎这一个军官吗?或者说为了赵刚放弃胜利吗?
恐怕这就是为什么二十万福建士兵却能同时进攻三省的底气,试问这种将不迟疑、士不畏死的军队还有什么可惧的呢?什么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恐怕假以时日,整个国家都是他们的天下。
而就在桂系遐想纷纷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军官,就在在陆荣廷耳边一阵喃喃,一瞬间,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的大帅整个人就像老了二十岁一样,面色苍老无力。然后军官又朝着李四海二人说道,三人尽皆如霜打的茄子一样。
“贵军有什么条件,请一并说出来吧!”陆荣廷萎靡的说道,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任人宰割。
李四海二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陆荣廷那番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没说了。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赵刚说得没错,外面三百门大炮将他们团团包围,三百十六度全方位瞄准,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跑路,都只能在他们的炮火下灰飞烟灭。
“还是那个条件,贵军无条件交出武器,汇合桂林战俘营的桂军将士,会一起被我军押送到百色。”还没等赵刚说完,又被陈树勋打断了,“为什么要前往百色,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桂林,这也算死得其所。”
林俊廷苦笑道:“你们误会了!冯少帅根本就不会伤及我们的性命,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也难怪他们误会,押送这种词都出来了,这恐怕也是眼前这个陆军一师参谋长故意报复他们的。
赵刚这才没有好气的说道:“谁说你们要死了,我军虽然在南宁也有后勤仓库,但是并不能解决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