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燮元猛地用拳头朝桌子上一砸,然后激动的说道:“打!主动出击,把福建陆军的气势打下去,重新把江西夺回来,江西是两湖的屏障,就是因为它失去了,所以我们才这么被动,只要把他拿回来,我们就不用管什么冯德麟了。”
众人都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这个道理没错,而且是大家都知道的,早前的出兵南雄,如果不是为了拿回江西,又岂会这般舍得?不惜将北洋王牌第三师葬送。
可是结果呢?曹锟的确拿下了南雄,甚至将影响力扩大到粤西北,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与之同时出发的陈光远刚进江西,就被福建留守部队击溃,还是那种不费吹灰之力的击溃。
原来至少还有条件,福建陆军被桂系牵制住,现在什么都没有,贸然进攻江西,是在开玩笑吧?不知道说他天真好还是愚蠢好!
“咳!”蔡成勋却是看不过眼,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没有实施的可能。且听我道来!”
齐燮元听见他前面的话,有点欣喜,可谁知道这家伙话锋一转,跟皮球一样,圆滑无比,于是面色不渝。
“第一,我们没有时间,无论从哪发兵,我们都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而距离福建陆军行动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第二,我们没有可动用的部队,湖南两个混成旅就是用来守常德、长沙两城都很勉强,更何况出兵,至于湖北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有三四万部队,可那都是
四处搜罗来的溃兵,让他们上去,不等于是送菜!”
蔡成勋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冲进来一个人,大呼“急报!急报!”于是各人的眼光都聚焦到这个传令兵身上。
“湖南急报!福建来敌突袭,我湖南常德、衡阳、株洲已在他们手中,常德守将冯玉祥将军弃城,并携所部朝西北方面逃窜。”
“什么?”冯国璋顿时火气上头,当即骂道:“妈的!好一个冯玉祥,一枪不放,就这样把常德让出去了!”
所有人都默然无语,福建陆军出兵湖南,早在他们意料之中,可是没想到这么快,最让人生气的就是常德守将冯玉祥,以他的实力,就算打不过福建陆军,但是守上一天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他拍拍屁股就走了,倒是轻松,可长沙的吴佩孚就难过了,本来常德、长沙互为犄角,福建陆军就算能轻易拿下湘中南,在两点一线的防御阵型下,也不可能迅速突破。
可如今只剩下一个长沙,独木难支,吴佩孚别说守住城池,就连自己能不能逃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大家都是带兵出身的,对冯玉祥这种未战先退的行为很敏感,说不好听点,那就是逃兵,战场上,对待逃兵一向都是杀无赦,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大总统!事已至此,再伤神也无用,不如了解清楚情况,及早制定对策,也好减轻损失!”蔡成勋劝说道。
冯国璋虽然气极,但是没到那种昏头的境地,于是喝了口茶,顺了顺气,问道:“湖南具体情况怎么样?”
“启禀大总统!湖南方面情况很不好,我军除吴将军镇守的长沙之外,基本沦陷,敌人出动福建陆军第二师从永州直扑常德,福建陆军第五师、第三师从南雄分别拿下衡阳、株洲,最新来报,敌第五师已经拿下了益阳,与株洲的第三师呈犄角之势,将长沙团团包围!恐怕不日即下。”
“啪!”冯国璋脸色难看,不禁拍了了椅子。
古语有云,兵贵神速,可没想到福建陆军将这四个字发扬到极致,今天凌晨,南雄之战才结束,到现在不过六个钟头,他们就已经拿下整个湖南,现在还剩下一个长沙,估计也是他们囊中之物。
“大总统,现在应该立刻调集部队支援湖北,湖南已失,湖北不能再失,不然我军就再无复起之日!”孙传芳迫不及待的说道。
要知道他虽然是暂编湖北第一师师长,却深得湖北督军王占元的看重,每逢大事,必定找他商量,并且充当王占元的代表,在湖北可谓是一手遮天。
说句难听的话,孙传芳就是实际的‘湖北王’,湖北就是他的根基之地,现在面临福建陆军的入侵,难免比其他人更加着急。
“馨远兄不必着急,福建陆军兵力已然捉襟见肘,更何况面临两场大战,它已经精疲力尽,此刻拿下湖南不过是报复性举动,要知道福建大权实际掌握在少帅冯庸,他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物,此番不过是最后一搏,现在五省已经是他们所能控制的最大区域,再多一个,恐怕福建的统治系统就会完全崩盘,所以湖北是不会有问题的。”
蔡成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