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二话不说,立刻命令道:“辅忱,既然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那就全权交给你去干,要武器装备,直接去后勤取,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搅得孟恩远日夜不宁!”
“是!”
相比于奉天这边的磨刀霍霍,或者说开心吧!吉林方面,孟恩远可就难过的多了。
吉奉边界的吉林陆军大营
“什么?你再说一遍?”孟恩远不敢相信的问道,整个人就跟癫狂的狮子一样,张牙舞爪。
似乎副官并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威压,因为在怎么变,副官都是这副哭丧着的死人脸。
“督军大人,长春在昨夜,被乱匪攻破了,乱匪把长春洗劫一空!”话里行间带着的悲伤似乎跟他死了老娘一样,不得不说,这名副官的表情很到位,堪称影帝。
孟恩远跳过了整句话,独独抓住了‘乱匪’这个字眼,偌大一个长春,一千多人的巡防营,有什么样的土匪能够攻破呢?
再说了,临近长春的九台驻扎着一个装备精良的旅团,这是整个东北都知道的事情,又有什么样的土匪,有这种包天的胆子赶去攻城?
长春作为吉林第一大城,城高墙厚是出了名的,如果没有攻城重炮,要想拿下,简直是痴心妄想,可现在?
越想越不对劲,孟恩远不禁骂道:“奶奶的,长春到底是怎么样被拿下的?”
副官一阵支支吾吾,似乎也不知道,或者是不想说,此时,边上的一名吉林军将领却是开口了,“督军大人,这个问题我想我应该能回答!”
“哦!承平请说?”孟恩远看了一眼,瞧见那开口的是长春城大家族之子,吉林陆军第二师团师团长马允,顿时就没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了。
毕竟人家是长春大家族,城破之时,至少他们家也在现场,这些个大家族都不是吃素的,有一番自己的信息渠道,这点消息传过来并不难。
“督军大人,长春城之所以被破,是因为敌人里应外合,一小股敌军提前渗透进城内,并且设法趁夜夺下了城门,接应城外的敌军大部队。”
“哦!看来这些人不是简单的土匪呀!此次长春被迫,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偷袭,到底是东北哪家势力会来我吉林撒野呢?”
孟恩远自然不是吃素的,北洋宿将出身的他,曾经也是袁世凯小站练兵中的一员,文韬武略都不弱于人,稍微一琢磨就看出这场攻城战的虚实。
有句话说得好,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纵然长春城高墙厚,但是一旦城门被破,铁定会被拿下。
要知道东北的土匪不同于关内那种数百上千人拿着土铳,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东北的土匪那叫一个装备精良,清一色俄制武器,那就不用说了,还有重机枪,城内的一千巡防营跟他们一比,那简直就是乞丐。
一千人,呵呵!偌大一个东北,人马上万的土匪都有十来个,更别说人马上千的了,那更是遍地,此刻的东北土匪并不只包括本地的,像什么绥远、察哈尔的都往这跑,甚至连关内的也往东北跑。
且不说关内军阀混战,地域分明,为了充分压榨战争潜力,每一个军阀都绞尽脑汁的想剿匪,为什么呢?
因为土匪是世界上最富裕的人,你说地主老财富庶,那也没错,毕竟人家钱多,可土匪呢?不仅有钱还有枪、有人,稍加训练那就是一只见过血的精锐,可见其好处!
而东北,军阀少,地域辽阔,而且鱼龙混战,就算是奉系的张作人家也是土匪出身,跟东北绿林关系那好得没话说,绝不会轻易动土匪。
这里对土匪来说,不失为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地方,就算不打家劫舍,他们也可以活下去,因为外东北现在乱兵聚集,捞油水的地方多着呢!
马允却一脸正色道:“督军大人,职下以为这些人,绝不是土匪那么简单!”
“怎么说?”孟恩远虽然也不怎么相信,可苦于手头上没有证据,无法了解这批‘乱匪’究竟是什么人?
一听眼前这个下属有想法,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借用了自己家族的力量,了解到了一些关键的,就连孟恩远都不知道的消息。
“督军大人,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批人不只是有组织有目的,他们均身着黑衣,不是那种普通的夜行衣,而是类似于军装一样的统一制服。
或者说,那就是军装,子弹袋什么的一应俱全,比我们的军服还齐整。
土匪通常成群出战,但是进攻节奏不一,可这批人却令行静止,就连脚步声都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