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12月30日。
京城总统府。
“少帅,英法美意四国公使就在刚刚照会我国外交部,这已经是他们第五次督促我们遣使参加战后会议了,您看怎么办?”
冯庸看了看地图,眼眸里似乎闪过一道亮光,整个人都亢奋了,心道:‘是时候了!’
“回复四国,并发布通电,我中华民国代表团即将奔赴巴黎,参加战后和平会议。”
“是!”
同日,中华民国发表通电,向全体国民、世界各国宣布,我大中华也要参加战后会议,也要分一杯羹。
这次的代表团并不像原史那般寒碜,派出了以冯庸为首,包括外交部长陆徵祥、驻美公使顾维钧、东北军区司令员张作霖、欧洲参战军司令员吴佩孚,共计一百余人。
其中绝大部分是在职军人,这次出国主要就是为了见识欧美诸国的军队。
并且,中华民国与英法美一样拥有五名主要代表,这是最稀奇的,要知道一线利益国都是由主要交战国组成。
可见,英法美对中华民国的重视,当然,也是中华民国的实力得到了他们的认可,谁也不想得罪一个战争潜力超过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陆军强国。
尤其是中华民国陆军在轻而易举打败日本,夺回旅顺、大连、青岛等地之时,这番战力让他们不得不慎重对待。
这次参会国家有英法美华日意俄,比玻巴古厄尼巴、秘波、葡罗、希、危、泰、海、沙特阿拉伯、洪、利、捷克斯洛伐克、乌、塞尔维亚-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等一十七个国家。
当然,这一次,俄国之所以没有被排除在外,完全是因为中华民国的插手,让原本就应该消耗殆尽的沙俄力量又一次复生,甚至占据了不少地方,成立了俄罗斯帝国。
1918年一月一日,这是个好日子,作为公元年的第一天,正所谓开口好,则万事吉。
于是,巴黎和会也在这一天正式召开,冯庸等人也和英法美诸国一样进场。
当天,第一番开场白依旧是由法国总统普恩加莱表述,上面清楚的提出了一项制裁战争祸首、肢解德国的方案,所谓德国“生于不义,自当死于耻辱“的宣言也在这一刻传遍世界,成为德国人心中永远的恨。
冯庸在台下仔细观察着诸国表情,事实上,法国并不能算是一个赢家,没有美国,它就是加上英国,那也是被碾压的货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法国显然并不想让德国这个大敌再一次崛起,因为它的强大无时无刻不再威胁着自己,换做中华民国,恐怕也会做这个决定。
就如同佛家所谓的众生相,英国端坐钓鱼台,似乎对法国的说法没有任何感觉,美国总统威尔逊面色有些不愉,显然这不符合美国的既定利益。
其实也正常,德国的衰败最终造成的不单单是法国独霸欧洲大陆,成为第一陆军强国,更为英国铲除了一个威胁,一国主海一国主陆,何乐而不为?
像其它那些国家,例如俄意等,均是一副面无表情,至于日本代表,一脸阴险的看着中华民国所在地,也不知道心里生了什么坏主意,反正也不可能得逞。
果不其然,美国总统威尔逊当即站起来打断了法国总统普恩加莱的发言,并且试图转移话题。
但是这一次,他的想法有些太想当然了,因为俄日意,甚至中华民国一齐提出商讨战后处置方案。
尽管威尔逊很愤怒,但也得坐在位置上,因为一旦离席,所谓的战后会议的结果并不会变得更好,反而会因为没了美国存在,变成英法瓜分战利品的大会。
于是会议就这样继续开下去,当即,法国总理克里孟梭站起来开口说道:“德国,一个邪恶的存在,曾经无耻的谋夺了法兰西的阿尔萨斯和洛林,我们法兰西没有忘记曾经的耻辱......”
说了一大堆,就想着利用德国来壮大自己,法国甚至想把边界迁移到莱茵河,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然,萨尔区这个问题也在会上提了出来,可是得到英美的一致拒绝。
冯庸趁机提出,由中华民国欧洲派遣军代管萨尔区十五年,尽管英美觉得这样不好,可没办法,总不能给法国吧,于是便同意了这项提案。
第二天,法国总理克里孟梭不甘心,又一次说道:“布尔什维克主义在东欧蔓延很快,危机一触即发,我们不能视若无睹,所以,塑造一块屏障势在必行,我建议将波兹南和但泽等地交给波兰,让它成为抵制苏俄的前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