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可捕快深更半夜不睡觉,在宵禁时跑去学塾,就不可疑?
沈知县以为你的这些下属……都这般一心为公?”
一连串的发问,问的知县无言以对。
他早有动摇,此刻,更是心中笃定了八分……
“那你们又为何会在深更半夜,出现在学塾?”
小十九哼道:“不平之事,总要有人去做。”
年轻知县怔了怔,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本官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此事会秉公彻查,不过,案情未明之前,你二人只能待在这儿配合调查。”
李青可没心情耗下去。
这年轻知县明显不是地头蛇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鬼知道会耽搁多久,且到头来,不定能洗涮他二人的冤屈。
,!
“抱歉,我不能在这里配合你调查案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年轻知县愣了下,随即淡然道:“大明律,百姓需配合官府办案,且官府有权……”
“我不是百姓!”李青说。
“?”
“沈知县当知锦衣卫吧?”
年轻知县双眼一凝,“你是锦衣卫?”
李青不答,又问:“沈知县可知锦衣卫镇抚使陆炳,时下正带着大量锦衣卫,在地方上暗中辅助普及教育的国策推行?比如:鼓动百姓监督士绅?”
“本官……”年轻知县缓缓点头,再看李青沉静且镇定,又一脸贵气,心中已然信了七分,“你可有证明身份的信物?”
李青挠了挠头,取出一物,“你看这个成不?”
“这是……”年轻知县抬手去接,是一块晶莹玉润的玉牌,一面雕刻着宫廷印章,一面雕刻着……龙。
这东西没人敢作假,且正常人也难以得悉宫廷印章。
“皇上赏的。”李青说。
见年轻知县一时手足无措,似不知该不该行大礼,李青笑吟吟道:“这不是‘如朕亲临’,不必行礼。”
年轻知县呼了口气,双手奉还,拱手一揖:
“下官沈炼,不知……?”
“李青。”
李青这个名字并不稀有,沈炼自不会联想到什么,只是惊讶于李青为何不报官职,这让他……
如何称呼?
却在这时,刘捕头领着一帮子人走了来,趾高气扬地瞥了李青一眼,继而嘿嘿一乐,拱手道:
“沈大人,兄弟们都可以作证!”
沈炼心思电转,轻轻笑了,这下总算可以烧起‘新官上任三把火’了。
“刘捕头,你可知这两位是何人?”
刘捕头掏了掏耳朵,回身道,“兄弟们,沈大人问咱们话呢。”
“纵火犯!”
一群人异口同声,嗓门洪亮。
沈炼也不恼,只是笑望向李青。
李青自然明白,沈炼这是要用自己之手,树立的官威。
不过,这位知县虽窝囊了些,但观其言行,倒是品性纯良,遇上了帮一把也没什么。
“我是锦衣卫!”
“锦衣……”刘捕头呆了呆,一下子慌乱起来,嘴硬道,“你说是就是?你有证据……”
“接着!”
李青抛出玉牌。
刘捕头本能接住,低头瞅了一眼,一时却没瞧出名堂,“沈大人,你不会被这一块牌子给忽悠了吧?”
沈炼冷笑,“你仔细瞧瞧,玉牌所刻印章与县衙官印,有无共同之处?”
“这……”刘捕头又凑近几分,少顷,面如土色。
“再看看另一面!”沈炼提醒。
刘捕头讷讷翻转玉佩,只一眼,眼珠子都差点瞪掉了。
“龙龙龙……这是龙……”
李青走上前,拿过玉牌,“告诉沈知县,你抓了几个?”
“两……啊不,一个。”刘捕头战战兢兢的解释,同时心中升起侥幸,连连道,“这位大人,大老爷,小人可没抓您啊,您是自己跑进来的,对吧?”
一群捕快忙也下跪,个个面无人色。
心知这下踢到钢板了。
锦衣卫啊……
还有雕刻着龙的玉牌,妥妥的御前红人啊,这样的人下地方,几乎跟钦差没差别……
别说是吏,就是官,在其面前也得卑躬屈膝!
沈炼一奇。
李青颔首:“我是自己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