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大事不好……
众大佬顿时头大。
不是因为被抢了台词儿,而是这句台词的真正用意是为了损公肥私,可由皇帝说出来……便是损私肥公了。
当然,损的不是百姓之私!
不出所料,朱厚熜紧跟着说道:
“诸位爱卿的家族,亦或旁系家族,多有经营棉麻者,朕知道诸卿家族、亲族,不是发那国难财的人,如今情势不容乐观,岂能袖手旁观?”
众大佬:“……”
“当然了,做生意也不是无本的买卖,朕岂会让臣子吃亏?”朱厚熜一脸慷慨的说,“就按往年棉麻的市价,有多少朕收多少,现货现结,放心,朕不用宝钞。”
众大佬:“……”
工部尚书干巴巴道:“皇上,臣的家族、亲族,并不经营棉麻生意,皇上可派厂卫去查,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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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是。”刑部尚书紧跟着发言。
接着,严嵩也开了口……
不过,十二人中,只有五人的家族、亲族,没有经营棉麻产业,余者七人则都是默不作声。
不是他们诚实,而是因为皇帝性格多疑,肯定会派人核实。
这关口的欺君之罪,可是很严重的。
这个闹心啊……
以棉麻的往年市价,这也太欺负人了,仅是收购价,都翻倍还不止好吧?
“哎?诸位爱卿这是……?”朱厚熜看着苦瓜脸的七人,一脸纳闷儿,“咋了啊这是?”
徐阶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恭声道:“臣愿贡献三千匹,以解君父之忧,百姓之苦。”
“三千匹……”朱厚熜重复着,似很不满。
“臣愿拿出一千五百匹,以解君父之忧,百姓之苦。”
“臣愿拿出一千三百匹……”
“臣愿拿出一千匹……”
七个人林林总总,凑够了一万匹。
相较于庞大的市场需求,这点棉麻无异于杯水车薪,可总算是聊胜于无。
不过,朱厚熜却不满意,“朕又不是不给钱,朕可不曾亏待过诸卿啊,当然了,朕也理解你们的难处。”
言下之意,不够!
七人心里苦,却无法诉说,哼哧半晌,在原有基础上又增加了一倍。
两万匹……
还是没到朱厚熜的心理预期,不过他也没再强迫,只是道:
“有涨就有跌,现在卖给朝廷,至少还能以往年市价出手,等以后棉麻供给上来了,价格势必一落千丈,诸卿好好考虑一下,当然,这不是旨意,只是建议,如何取舍,全在个人,回去好好想想。”
“臣定好好考虑。”
以徐阶为首的七人,拱手称是,至于心中如何作想,就不足外人道了。
朱厚熜也没抱期望,他的底气可不在这儿,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事后彰显自己的英明和仁慈。
同时,让这些个人挑不出理儿。
机会给你们了,可你们不中用啊……
“散会!”
“吾皇万岁……”
朱厚熜不等群臣行完礼,便起身往外走,走出殿门,压抑的嘴角再也忍不住,露出愉悦笑意……
这一刀,你们挨定了!
朱厚熜甚至都开始期待,事了之后,这些人拍着大腿,悔不当初的痛苦心情了。
你们这些个想着发苦难财的人,一个也别想好!
~
“太姑奶奶,咱们要去哪儿啊?”
蒸汽船上,小宝好奇又兴奋。
“苏州。”李雪儿笑着说道,“带你去见见世面。”
“什么世面呀?”
“一大群官员。”
“官员?”小宝天真无邪道,“多大的官儿啊,有爷爷的总督大吗,有太爷爷的永青侯大吗?”
李雪儿:“……”
“不是比官大小,是让你看看这些个官老爷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李雪儿说道,“到时候多听、多记,少说话。”
“喔,好。”
小宝点了点脑袋,问道,“还有吗?”
“嗯……别人问及,你就说你是李家未来掌舵人。”李雪儿道。
“啊?”小宝呆呆地指着自己鼻尖儿,“我,掌舵人?”
“未来,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