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倒好,整一个就是开流节源……”
“先生,大明的出路在哪儿呢?”
朱厚熜喃喃道,“虽然大明很好,可我却看不到大明的未来。”
李青沉默。
“不可说?”
“不是不可说,而是……时机未到。”
李青吁了口气,说道,“你说大明很好,你却看不到大明的未来……其实是因为,大明的兴盛程度,已经将制度抛在了后面,准确说,它是拖着制度这个累赘在往前跑,故你才看不到未来。”
“你说的制度是……?”
李青没有回答,只是道:“现在说这些还早,保守估计再有五十年,差不多就可以尝试了,治大国如烹小鲜,火候过大,只会烧糊,再好的食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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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眯起眼眸,直视李青,“你是在等普及教育,对吧?”
李青走到一边,提及火炉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淡道:“现在说这个没意义,你别胡思乱想,大明国祚长着呢,还长的很呢。”
顿了顿,“有一定可行性的办法,时下倒是有一个,只是推行起来,太难了。”
“什么?”
“殖民!”
朱厚熜愕然少顷,随即明悟,“你是说如佛郎机人那般,走到一处,把原住民干趴下,撒点人任由发展?”
“差不多吧。”李青点点头。
“这算是什么办法啊?”
朱厚熜苦笑道,“且不说将士们会不会愿意,这般……图什么啊?数十上百年后,这些人于大明何益?”
“至少十几数十年之内,这些人会源源不断的往大明输送资源。”李青说,“这何尝不是开疆拓土?”
“这和开疆拓土根本不一样好不好?”
朱厚熜无语道,“开疆拓土是收进来,殖民是撒出去,这能一样?”
“没有将士愿意去的,在大明活的好好的,谁会不远千里、万里的背井离乡?”
“先生你……你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呢?”朱厚熜哭笑不得,道,“自始皇帝六合一统至今,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为何总能合上?
因为我华夏,人人都对‘统一’二字有着深深的执念!”
“撒出去?成!可百年后、两百年后……等他们壮大了,等他们有能力了,第一时间就是调回头来,来统一这片广袤的土地。”
“这个执念,哪怕再过千年都不会褪色分毫。”
朱厚熜说道,“昔年太宗靖难时,还向关外借过兵呢,你猜这些撒出去的人,等他们发展起来,会不会也借助外力?”
“殖民这一套我们玩不转的,根本没可能玩的转!”
朱厚熜苦笑道,“为何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担心武将尾大不掉?是因为真的会尾大不掉,当一个人拥有足够的暴力,可以颠覆原有政权的暴力,那么他一定会颠覆……”
“始皇帝给后人留下了三样东西,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一个是‘统一’,此三样,无论哪样,都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致命诱惑……”
朱厚熜断然道:“撒出去的人,只能是敌人,没可能是自己人,不会有任何意外!”
“我汉人没有佛郎机人那种随遇而安的品质,家国的观念形成了数千年,数千年啊……你觉得去了海外,他们就会把海外当做自己家?呵呵,咋可能!”
朱厚熜轻叹道,“当他们出去的那一刻起,就会本能的去想、去盘算、去计划,如何回家。”
李青沉默。
因为他根本没办法去辩驳,因为朱厚熜说的都是事实。
李青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的良善只对脚下这片土地,只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换作是他去了海外,并成为一方诸侯,也会想着如何让大明更好些,而不是在原地经营,为当地人好,为自己的政权好。
就如朱厚熜说的一样,这里才是家。
不管走多远,不管走多久,家就是家,这种观念会一代代的传承下去,直至有能力回家……
除非撒出去的人,占据不了主导,没有话语权,可若是那般……也就不是殖民了。
且以汉人的智慧与能力,落地成王的难度并不大。
当一个人强大之后,最想做的就是‘衣锦还乡’。
李青长长一叹,道:“你说的对,我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