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耳里,会咋看我?咱还要不要做人了?”
老杨头迭声质问。
杨华明的脑袋都快垂到裤裆里去了。
谭氏在一旁看着,跟着骂了杨华明几句。
“事儿都发生了,你就是把这兔崽子杀了,也不顶事儿!”
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谭氏最后打起了圆场。
老杨头黑着脸,对谭氏吩咐道:“明个备着礼品,我亲自去趟老王家赔礼道歉。”
“后日鲍家村那边的女眷过来做客,到时候再把王洪全他媳妇请过来吃酒席!”
谭氏点点头。
老杨头又瞪了杨华明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滚!”
杨华明如蒙大赦,赶紧夹起尾巴滚了。
谭氏关上屋门,转过身来,一脸狐疑的问老杨头。
“你说,这老王家给咱送贺礼,啥意思?”
老杨头瞅了眼谭氏。
“若是照着村人的交情,二十文,四十文钱就差不多了。”
他琢磨着。
“可他这送了六十文啊,跟老沐家一样多。”
“难道,老王家是走的亲戚的标准?”他问。
谭氏眉头皱了起来。
“亲戚标准?莫吓我!”她道。
“那王栓子从前瘦弱,可五官端正。”
“如今破了相,这样的人咋能配得起咱梅儿?”谭氏道。
老杨头不吭声,一脸的为难之色。
……
这样一个喜庆的夜晚,为难的,不止有老杨头。
对面西屋的新郎官杨华洲,此时也犯难了。
……
西屋。
点不起红蜡烛,桌上特意留了两盏豆油灯。
鲍素云蹲在地上,垂着头帮杨华洲洗着脚。
屋子里很安静,这对新婚夫妇都有些紧张,有些尴尬。
好不容易把杨华洲的脚洗干净了,鲍素云自己端了一盆水绕去床后面自己洗。
这边,杨华洲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
就穿着里面的一条牛犊鼻的大裤衩子就钻进了被窝。
汉子粗壮的双手枕在脑后,大大的眼睛望着帐子顶蓬。
期待,激动,紧张,还有遏制不住的兴奋!
夜饭后,四哥把他拽到了一旁。
教了他一些洞房的技巧。
活了二十五六岁,汉子这才明白原来两口子睡觉。
不是简简单单的扯上被子闭上眼睛睡。
而是要做些其他的事情……
那些事情,不仅是要亲素云,抱素云,还要……
汉子不好意思往下想,躺在那里,胸膛都急促了几分。
床后面,女人洗澡的水声。
传进他的耳中,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好慢啊,咋这么慢呢?
他翻了个身,接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