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若晴和骆风棠从那条被铁链子拴着的大狗的身旁经过,发现上面有一个类似于玄关的地方。
再推开玄关的门,他们来到了一间禅房。
“这是……忘尘老秃驴的禅房?”杨若晴一眼就认出这里。
骆风棠点头,“必定是的。”
因为这禅房里没有人,门从外面关上了,门口站着几个侍卫。
而那几个侍卫,不仅有兵部的人,还有的是骆风棠手底下的人。
当他们两人刚从玄关门里进到禅房,这轻微的动静立刻传到禅房外面。
“里面有动静!”
随即,门窗一齐破开,几个侍卫从四面八方冲进了禅房里,他们几人的站位很有内涵,看似互不相关,其实却组成了一个困住对方的阵势。这个阵势,还是骆风棠摸索出来的,用在小范围的战斗中,非常有奇效。
“是我们!”
侍卫立刻认出了骆风棠的声音,随即,有人举着火把进来,禅房里顿时亮如白昼。
“属下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骆风棠摆摆手。
侍卫看向骆风棠和杨若晴身后,满眼疑惑。
骆风棠道:“这里有一条密道,通往西街荒宅!”
杨若晴在忘尘的禅房里一个人转悠,四下打量,骆风棠则在那里给把守禅房的侍卫们分派任务。
杨若晴这里转转,那里看看,从这禅房里的摆设和物件来看,忘尘当时被抓走的时候,一点儿征兆都没有。
也可以说,骆风棠他们压根就没给他预留准备的时间,否则,估计那老秃驴十有八九躲到密道里去了。
此刻眼前这些东西,都还保留着老和尚被破门而入的侍卫们抓走前的原状,香茶的盖子揭开了一半,旁边的佛珠掉到了地上都没顾得上捡……
很快,骆风棠吩咐完事情,过来禅房内室寻到了杨若晴。
“晴儿,在研究什么?”他问。
此刻,杨若晴站在一副佛家的挂画跟前,正仰起头看得津津有味。
“我在研究这副挂画,有点味道。”
“晴儿博学,懂得鉴赏……”
“哎呀,不要滥夸,我老脸会红的。”
“好,那我在心里夸。”
“棠伢子,你等会夸,我先考下你。”
“考什么?”
“你觉得这画,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
骆风棠上前一步,也抬起头目光锁定那副画。
片刻,骆风棠道:“在画技这块,我是外行,不过,这挂画的两端出现了多处粗糙磨损的迹象。”
“说的不错,挺仔细,接着说啊。”杨若晴鼓励道。
骆风棠于是探身,手指拎起那挂画的两端,摩挲了几下。
“可见,有人经常这样从两端摆弄挂画,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磨损。”
杨若晴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挂画有问题。”
骆风棠直接把挂画扯下来了,扯下来之后,后面是墙壁。
骆风棠抬手一寸寸摩挲,并没有半点不妥,也没有触动机关。
杨若晴说:“绝对有机关,但是机关可能在别的地方。”
杨若晴的目光扫过这附近的一切物件……
桌上的砚台,炕上的木鱼,灯座……任何物件她都过去摆弄了几下,尝试了一圈后,一无所获,没有半点动静。
“难道我们猜错了?只是普通的一幅画?这也不太可能啊,哪个好人家挂了一幅画,三天两头去摆弄,摆弄到磨损了!”杨若晴自言自语间,眉头轻蹙,目光依旧在禅房四下扫过,不放过任何一寸。
外面,传来了动静声。
骆风棠起身道:“应该是主持方丈过来了,我先出去。”
杨若晴还沉浸在找寻机关的境界中,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点点头。
骆风棠于是起身去了外间,又由外间去了门口。
杨若晴继续找寻,目光落到挂画底下那两个凳子上的莲花蒲团……
两个蒲团一样的花色,其中一个蒲团都被盘得包浆了,另外一个蒲团却是七成新……
杨若晴起身,过去抚摸着那个七成新的蒲团,然后福至心灵般的往左边轻轻转动。
“咔嚓咔嚓……”
蒲团竟然是机关!
随着蒲团的转动,挂画和挂画后面的墙壁竟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