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不愧是万能秘书,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晚上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没有回家,直接来了华庭别墅。 书房里,赵熠把十支录音笔摆在桌子上。 穆燕森的嘴角抽了抽。 这憨子真的带了十支录音笔。 “穆总,事情办妥了。” 穆燕森挑眉。 “老头儿老太太这一段日子过得相当不好,没有经济来源,老头儿瘫痪了,老太太还要照顾他。 现在老头儿的那些兄弟都避着他们,问儿子要钱,儿子不给,说没有钱,他们寒透了心。 听说我们愿意给他们一笔钱,够他们支付医药费和以后的生活,他们只犹豫了一下就答应配合我们了。 这个文博文比我们想得还要可恶,有这份录音,他的牢饭吃定了。” 穆燕森拿起一支录音笔。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赵熠走后穆燕森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刚把录音笔都收起来。 文溪推门进来了。 穆燕森的手一顿,随即关好抽屉。 “还没睡?” “嗯,拿出来吧。” 文溪朝他伸手。 穆燕森看了她半晌,沉默着把录音笔给她。 “这么多!” “都一样的,你随便拿一支就好。” …… 文溪拿起一支录音笔。 深呼吸一下准备按下按钮。 穆燕森又突然抽走录音笔。 “还是不要听了,交给警察吧。” 他担忧地看着她。 文溪看他一眼,伸手过去拿回录音笔,坚决道:“我要听。” 即使知道会难受,她也要亲耳听听她妈妈最后那段时光是怎么度过的。 恐怕她也只能从这里听到关于她和妈妈一起的日子。 这次,穆燕森不再阻拦。 只是把她按坐在椅子上。 “坐下来听,有点长。” 文溪按下按钮。 文家老太太的声音传来。 “我儿子是怎么救下赵小茹的,我们并不知情。只是有一天,我儿子带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回来,那姑娘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的,细皮嫩肉,干不了粗活。 我问过我儿子,他说是他救的这女孩,但女孩儿脑子不好使,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还跟我们说他喜欢女孩儿要跟女孩儿在一起。 而且他已经告诉女孩儿他们是夫妻关系,让我们不要说漏嘴了。 我们担心女孩儿的家人找来不好交代,可是儿子说他们躲在乡下不会被人找到的,我们也就同意了。 可是赵小茹不让我儿子碰,也不跟我儿子睡。 有一天我儿子喝了点酒冲进她房里强要了她,我记得那一晚赵小茹哭得很厉害。 第二天一早,我儿子就气急败坏地跑来告诉我,说赵小茹已经跟过别的男人了,不是干净身子。 在我们农村,这样的人是不受待见的,我们自然对她没有好脸色。 我儿子看她整天不说话,像个闷葫芦,也生气,时不时会骂她几句,喝点酒了也会动手,赵小茹都是忍气吞声,不生气也不反抗。 我们都觉得她是脑子傻掉了。 自从那一晚之后,她没再让我儿子碰她,没多久她就怀孕了。 她怀孕之后,我儿子就独自一人去城里打工了,没多久就认识了秦敏,并和她有了孩子。 赵小茹快生的时候,我儿子回来了。不过他不是回来看她的,而是不想要她了,想着把她送走。 谁知还没说出口,赵小茹提前发动,要生了。 儿子不想要这个孩子,当然不愿意送她去医院,谁知道赵小茹难产,生完孩子后大出血死了。 赵小茹死后,我儿子就去了城里,跟秦敏结了婚,生了孩子,把文溪扔给我们。 我儿子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求你们对他宽大处理,给他一条生路。” 文溪颤抖着手关了录音笔。 眼眶赤红。 突然凄惨一叫。 “啊!我要杀了文博文!” 她的指甲快要扣进肉里,手背青筋凸起。 穆燕森急忙搂住她轻声安慰。 “溪溪,冷静一点,乖,有我,一切有我……” 同时大手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分开。 “放松,溪溪。” 文溪埋头在他胸口,嘤嘤哭起来。 “我要杀了文博文,我要杀了文博文……” 穆燕森轻拍着她的背。 “嗯,交给我。” 这一晚,文溪做了噩梦。 梦里,妈妈掉下山崖,被人强暴,她无助地哭喊救命,一会儿画面一转,变成妈妈大着肚子生产,随着婴儿的啼哭,她闭上眼睛,全身被鲜血寖泡。 “啊!” 文溪惊醒,一下子坐起来。 “怎么了溪溪?” 穆燕森打开床头灯,坐起来查看她。 待看清她满脸泪痕,眼神沉了沉。 他应该阻止她听的。 “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文溪点点头。 “我梦见妈妈掉下山崖,被人……她在哭救,可是没有人救她,然后又梦见她生我之后,满身是血,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好了,那些都过去了。” 穆燕森温柔地拍着她。 把她放躺下来,紧搂着她。 黑暗中,穆燕森轻叹一声。 “溪溪,不是你的错。” 文溪身体一顿。 不用她说穆燕森是了解她的。 知道她对妈妈的死耿耿于怀。 “如果不是我,妈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