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现在才明白穆燕森生气的不是她把他的贵重东西送人了,而是她送别人贵重东西没送给他,他生气了。 她不得不佩服穆燕森的脑子,还好他没有绕弯子,直接说出来,要不然,她真的猜不到他的心思。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没有送过穆燕森什么东西,就刚结婚的时候,她请他吃过一顿饭,在她开店的小广场楼上。 抿抿唇,她说道:“穆先生,这个事情不是这么算的,你不能拿自己跟白先生比,你是我的丈夫,白先生就是我的朋友而已。” 穆燕森阴恻恻说道:“是啊,我这个丈夫还比不上你的朋友,你对朋友都比对我大方。” “你不要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好不好?我事先又不知道那个砚台那么贵,几百万的东西,麻烦你单独放在安全的地方,不要当垃圾一样扔在那里。” “你的意思是怪我?” 文溪躲着他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要说是,穆燕森会掐死她。 最终她还是哄道:“不怪你,怪我。” 她确实有错在先。 “怪你什么?” “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拿你的东西送人。” “还有呢?” “我不该送别的男人这么贵重的东西。” “就这样?” 文溪无语了,不过还是决定顺着他。 “我就不应该送别人东西。” 穆燕森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那些东西是我们的,懂吗?” 文溪不懂。 “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有权利处置,你想送给谁,不用经过我的同意,更不用给我钱,但前提是不能送给男人,老头子也不行。” 文溪觉得白梦生看着很年轻,才不是老头子。 不过怕穆燕森吃醋,她没有说出来。 想到那是五百万,文溪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说道:“钱我一会儿转给你。” 穆燕森沉了脸色。 “文溪,你没有听懂我的话是不是?” “我听懂了,但是这次这个砚台太贵重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穆燕森盯着文溪看了一会儿,眼神里蓄满失望。 文溪看得心慌。 “溪溪,你总是这样,把什么都跟我分得那么清,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夫妻,拿一个家里的东西送人,你就觉得欠了我。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把我当自己人,放心地依赖我? 我多么希望你像其他普通的女人一样,让我上交工资,理直气壮地花我挣的钱。” 依赖他,理直气壮花他的钱…… 她似乎做不到。 “穆先生,我可能做不到,但这不影响我爱你,爱情有千万种,我们这样不好吗?” “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 “你说你爱我……” 文溪不自在地别过头,推开穆燕森的桎梏。 穆燕森却一把抱住她,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老婆,再说一遍好不好?” 文溪躲闪着他炙热的眼神。 “不要!” 那种话,不经意说出来就说出来了,要特意对着他说,她说不出口。 “真的不要吗?” “不要!” “不说也行,我要讨回来。” 接着滚烫的吻落下来,这个吻缠绵又炙热,文溪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实在抵挡不住。 穆燕森要存心勾一个人,她是逃不了的,只能乖乖顺从他。 宋悦欣上楼的时候,经过书房,听见里面传来羞人的声音,闹了个大红脸。 回到房间,穆连山惊讶地问道:“你脸怎么了?” 宋悦欣:…… 这种事情不好解释的吧。 她赶快去洗了把冷水脸。 出来的时候,兴奋地拉着穆连山说道:“老公,咱儿子儿媳和好了。” “你咋知道?” 宋悦欣呵呵笑着爬上床。 “这个你就别问了,关灯睡觉。” 穆连山关了灯,躺下来。 儿子儿媳和好,他也高兴,两个年轻人吵架,家里气氛压抑,还是和和美美的时候好。 在书房闹了一通,穆燕森抱着文溪回主卧。 又把人按在床上。 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说过关起门来随我的。” 文溪好后悔说了那样的话,今晚别想好好睡觉了。 问题是他们之间似乎还没有说清楚,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滚床单了? 似乎起因是她说了爱他的话。 男人自动忽略了他们还在吵架,还没有和好。 很快,穆燕森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拉着她变着花样儿来 。 结束的时候,穆燕森抱着她去浴室,把两人收拾干净。 文溪一直紧闭着眼睛,随他摆弄,反正她累得睁不开眼睛。 回到床上,她就沉沉睡去。 穆燕森抱着熟睡的人儿,心满意足,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老婆说爱他,虽然她不肯再说一次,他已经很知足了。 “我爱你”三个字可比五百万贵重多了,他就不跟白梦生计较了。 一个砚台而已,送给他好了。 林默回到家的时候,林惠子已经等得打瞌睡了,不过还是坚持坐在楼下等他。 林默一整天没有回信息,她有些担心。 下午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公司,林默没在公司,她只能回家等着。 林默一进屋,她就醒了,急忙迎上去。 林默看见林惠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