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乱,不正是因贪而起吗?非己之物而夺之,是为贪,祸乱之源!”
说完后,冷冷地看着那位朋友,恨声道:“你是明白道理的,所以你我是朋友。你与他也是朋友,看到对方犯错却不制止,那么将来我犯了错你又怎么会制止呢?这样的人,是可以做朋友的吗?”
那朋友脸上一红,将要辩解。
公孙泽抽出佩剑,刷的一声将华服长袖割下一截,直接扔在地上。
“子曰:损友有三,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知其损而不绝,佞也!你我之间,再没有朋友之义!”
“我公孙泽,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袖袍落地,重有千钧,说的那朋友面红耳赤,看着地上的袖袍,脸上犹如火烧。
一旁的小贵族见状,冷笑道:“你这人,不知好歹。我听说前些日子这些人曾辱过你,让你蒙羞。难道你是个不知道羞耻的人吗?”
公孙泽看着曾经赢过他的六指,朗声笑道:“知己不足而羞,近乎勇!输了就是输了,我有什么可羞愧的呢?我的羞耻,不要和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的羞耻放在一起。我做事,名正言顺,无愧于心,是不是羞耻不是你们可以评价的!”
小贵族啧了一声,反问道:“你要管这闲事?你凭什么管?你又不是司寇,有什么权力管?”
公孙泽瞥了这人一眼,不屑道:“与这孩子无关,我也不想管。我只是借这个孩子,认清了一位损友。也请你们不要再说什么我曾羞败于此的话,此事与我无关!”
他看了一眼六指,低声道:“这孩童,道是你自选的,痛也需你自承受。我不救天下,只正吾心。道是你自选的,我不救你,但谢你让我认清了一个佞友。”
说完,收回佩剑,双膝跪坐于地,横剑于膝,不再言语,也不再看六指和之前的朋友一眼。
片刻低头,以树枝在地上写下一行字,以正己心。
“子曰,见不贤而内自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