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即恩公如此夺情也只好从命了,在下看恩公年纪长些,便称恩公一声靖国兄了。”
“贤弟客气了,如此甚好。”
两个得脱大难,一个得临时驻脚,如此便皆大欢喜向延平府行去。为避免惊世骇俗,他们在城外雇了辆马车载了三人和自行车。马车走在大街上,显是由于到了自己地头,安全得到了保障,王文远显的心情大好,岳效飞许下无数诺言。
“从军,我靠这会的八旗铁骑所向无敌,进入军队当小兵不是找死是干嘛,算了到时他要介绍我进军队一定要推掉,打死也不去。”
说话间马车走近延平府知州的大宅。延平知州府第说不上什么气势宏伟,仅从门楼看来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三面朱红色大门,门首上几盏宫灯,两座石狮子却在下面的灯影里,宛若活物一般。门前有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青砖铺就的广场,府门两侧有卖各种吃食的小摊小铺又或是茶楼、酒肆。
这是岳效飞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夜晩。南方的夜色,比之北方要多些温柔。你看那月色笼在一层淡淡的水色中显的那么朦胧,风中隐隐含了一些水汽扫在人身上也微微有些潮意,让热了一天的人们可以稍稍得以放松。
只是南方的天空似乎不如北方的天空那么高远、那样廖阔,也少了北方夏天彪悍的山风所具有的干燥,所以这南方的夜风怎么也无法排解岳效飞胸中千丝万缕的郁闷。
吃饱睡醒的他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坐在院中池塘旁的怪石上,老头也不见了踪影,只好想些事情来排解自己的情绪。可是脑袋里千头万绪,总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这就算来到了异时空?……他妈的……死老头也不见来,还说报答我……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了,我可怎么办啊!……鞑子……中国……父母渐白的头发……天啊!这是个什么世界……奶奶的。”
心中烦躁的他四处举目,“咦”他看到迷濛的夜色中飘过一盏灯笼。
王士和今儿的心情不错,自今年二月清廷派多罗贝勒博洛与固山额真率大军南下以来,势如破竹,五月十五日大军经苏州进抵杭州,从杭州**塔、富阳、杨州一线涉水过江,大举进攻鲁监国危矣。虽说自己为隆武皇帝经略这延平府,清军距此尚远,只是这郑氏兄弟飞扬跋扈处处制肘自己不过一介文官,手中几千兵丁连这延平的土匪尚且不能肃清,面对如此情势也只好在心中徒呼“奈何!奈何。”只盼当今圣上睿智圣明,解此难了之局重振我大明雄风。
适才于署中治公之时,家中来人报知儿子已然无恙归来心下大喜,忙遣散陪他一起着急的部属赶回家来。一进府门便被家人迎至儿子房中。
王文远房外站了一地的丫头、仆妇一个个屏息静气生怕扰了少爷休息。
“老爷……老爷你可回来了”
一直心神不宁的王夫人早因儿子、王福所述昨夜遭遇而惊惧已极,此刻见了丈夫那颗惊惶的心算是找到了依靠稍稍安定下来。
王士和一直以来与夫人伉俪之情甚笃,见此情景忙道:“夫人不必惊慌,文远这不是好好的么!老天当真待你我不薄,佑我佳儿脱此大难。只是不知救我儿的异人现在何处?”
王夫人听了这话才想起那个怪里怪气的异人,他要不卸下那个怪帽子自已还真不敢正眼瞧他,再者见他满面风尘的样子想来定是经过长徒跋涉定已疲惫不堪,故此着仆人将其领至客房休息。此刻老爷问起又怕丈夫责怪自己怠慢了他,忙道:“哦,那位救咱们家孩儿的仙人看来也是赶路赶乏了,我已着福伯领他去客房休息。”
“嗯,夫人差矣,这个世界上哪来什么仙人,想来咱们家这位恩人定是位豪侠剑客似的人物,吩咐下去待那恩人一醒便报与我知,另外备下酒宴,让我等好好款待答谢与他。”
1646年的夏天,中华土地充满了血腥和苦难。一边是创造了辉煌文化自诩为天国上朝的文明日薄西山,一边是血管里流淌着白山黑水那粗血气的剽悍民族,穷凶极恶的吞噬大口,第个人都面临着选择,要么顺服、要么死节。如此每个人心头都时刻萦绕着一个哈姆雷特式的疑问“生或死,这是一个问题”。
“追忆江左英雄,中兴事业,枉被奸臣误……唉!”咏句之人的手狠狠拍在紫檀雕花的扶拦上,发出沉闷的“嘭”声。他长叹一声抬眼看去,遥遥天边最亮的一粒星,心中感叹个人的激情,满腹抱复竟无法施展出来。
一个柔柔身躯在这傍晚的微风飘过来,站在他的一旁。
一双人影映在游廊下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