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拿折扇敲敲黄固,将他从深思上唤醒。“黄大哥,不知咱们是不是好汉子?”
“当然”
“那咱们好汉子说的话做不作得数?”
“自然,为兄以后全听兄弟,干脆点我把这头领的位置让与你,你给我们当大哥算了。”
少年那黑的似精灵般的眼睛转了两转,摇摇头:“大哥手下无一不是能征惯战之士,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居这头领的位置,不过咱们刚才打的赌大哥既然认了,兄弟我倒有这么一个见识,大哥看可也不可。”
“兄弟可是要我投去那人手下”黄固并不笨,只是他没有白衣少年那么多花花肠子罢了。
“正是”
“不能,万万不能,跟着他用这些个阴毒招式,岂不悔了我黄固一世英名。”
“大哥英名却会为了将来不得以留了辫子尽丧的。”
“哼!小小孩童,我黄固可是你能如此取笑和么?”
“我取笑你么,你是这样想的?我真没想到,堂堂黄固黄铁马竟是个如此没有抱负之人,我只问,他们眼下打的是哪路人马?”
“逆贼”
“用得着与逆贼讲仁义么?”
“这些个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那不就结了,杀逆贼不管以何种手段杀了就好,再者阴毒招式不用来对付那些个逆贼再拿来对付何人?所以我说他们做的没错,倘若他有幸得你黄固黄铁马相助,将来对付那满清鞑子岂有不收事半功倍之效的?故此,兄弟我是要去投他的,用那阴毒手段对付那满清鞑子,兄长去与不去,只看兄长了,言尽于此,兄弟去了。”说罢那白衣少年一夹马,施施然走了。
黄固呆望了半晌,猛的叹了一口气“只盼你等将来好生杀敌,要用如此手段对付自己人,当休怪得我黄固心狠手辣。”
回头招呼一声,二百余骑一窝蜂似的跟着他踏上了另一条人生之路。
这次的行动收获倒是蛮大的,莲花山没了首领剩下的几个一个不服一个,结果让那刘虎轻轻巧巧的骗开了寨门,根本就没有抵抗。徐烈钧领着人把山寨内所有的粮草、金银,细软之物全部收拾起来,拉了满满的二十五车。
岳效飞骑在马上,脑袋里面乱哄哄的。那个刘虎更让他苦恼。刘虎就是那个拎了他们寨主的脑袋来领赏的人。杀了他吧,他是来投降的,白衣少年一句“杀俘不祥”就把黄固的提议给否决了,徐烈钧到底跟岳效飞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他的提议是把这家伙给送到劳改营去,和那些个俘虏关在一起,强制劳动。
“哎!难办啊!”岳效飞晃晃脑袋。回头去看后面长长的俘虏行列,再度摇摇头,先不管这么多了,因为平安镇遥遥在望,到了那里就该回家了。
平安镇张起了过年才用的彩灯,黄土洒下路面,在镇子的入口处摆下香案及水酒,平安镇凡是有些体面的人都跟在镇里吏目身后,恭恭敬敬的候在那儿,早有传令兵把大胜的消息传了回来,王婧雯与宇文绣月耽足了一天的心。此刻听闻心上人就要带着人马回来,一个个笑盈盈的也迎在镇口。
“来了,来了”镇口围子顶(这么个纷乱年代,每个稍大的村镇最差都会有个土围子的)的瞭望台顶上的人向下边喊。
掌管此镇的吏目(明末的官员名称)直到今日清晨延平来了队轻骑,方才知道昨日午后发生的抢亲事件的真相,又见王士和的小姐也来这里演这出戏,料定这岳效飞与恩官家里的关系非浅,看那小姐意思这岳效飞莫不是王家的女婿,猜到这里遂定下主意,着意的巴结,把个仪式搞的热闹非常。镇里的人自然也是非常高兴,想那黄铁马倒还罢了,只那莲花十三太保做下的恶事,那是数也数不清了,现下里听说有这等好事,两个山寨都被延平的福威镖局给踏平了如若再没了那八旗辫子兵的危险,那平安镇真就如了其名了。
差官,衙役在维持着秩序,满镇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挤在这镇门口,镇外又摆下几个狮队,眼见来的那队伍越来越近,一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咱么还没到?”
“来了,来了,别挤,别挤,你踩着我的脚了……。”
“喂呀,端的好齐整队伍。”
“那是,人家岳老板是什么人物,你家用的什么牙具,风扇那都是人家想出来的。”
“啊,那不是老军营造的么……。”
“哪啊,那老军营要没人家岳老板,哪里会有今天。”
“是吗!那他该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