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陆展鹏,我知道你。现在阮大铖已经死了,你找我所为何事?”
隐约之中,博洛感觉到这件事似乎与宇文绣月有关。
“回大将军,草民以下所说句句属实……”
青衣青年跪在那儿,头也不抬,只是一五一十的把阮大铖交待事情全盘托出。
博洛越听越是心中惊讶,他没想到宇文绣月不但没死,而且被黄山藏匿起来。如果不是博洛熟知阮大铖的为人,知道这样手段定然是他早先安排下的“杀招”的话,自己一定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青衣人所说的话。
但这个计策既然出自阮大铖的安排,那就合情合理了。唯一博洛感觉到难以理解的是,黄山有什么理由“收藏”宇文绣月?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猜测起完全没有的可能。
“难道黄山居然是为了美色吗?……”
宇文绣月的美丽,这已经是定论,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女人随时会用生命为代价为岳效飞保持贞洁的话,博洛自己也会去尝试一下能不能得到佳人的青眼有加。
可这样的事,如果放在黄山那样的人身上,未免太不合情理了。
底下的青衣青年可不管博洛如何想,只管把阮大铖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据阮大人猜测,黄山定然是想要叛降中华神州方面,而他的进见礼就是宇文绣月,以及金陵城,仅此两样已经足以使他在中华神州中安身立命,安享荣化富贵!”
博洛听着他的话,心中急速的思索起来,越想越是后悔。
那么他后悔什么呢?咱们下章再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博洛的确是后悔了!他后悔什么呢?
他后悔的是,自己只顾着拢络黄山手下的黄家第一师,而得罪了郑芝龙。说白了郑芝龙的反叛,完全是因为博洛偏向黄山,而导致失望之后的行动。
博洛心里想:“倘若……”
是啊!倘若当初在福州城一战的时候,自己及时向郑芝龙坦而言之,说明当时的情况。然后回到江南之后,再设法除掉黄山为郑芝龙泄愤。
相信郑芝龙忠诚的情况比之黄山要好的多了,心中固然伤心,但他一定能理解,而且也能好好配合。
事实是直到郑芝龙到达金陵城的时候,博洛依然有机会这么干,唯一使博洛最终放弃这个想法依然是因为“人质”的问题。
毕竟“人质”是由黄山手下的火枪队来看守的,真是如果发生了火并的话,只怕黄山要行携带“人质”出逃,或者干脆杀了“人质”来个鱼死网破。那个责任,可是哪个也担当不起的。
所以,博洛出卖了郑芝龙,可现在?
现在!显然是报应来了!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极为凶险的地步。如果阮大铖判断没错的话,那么黄山再次叛降,与神州军夺取金陵城的举动,大概就应该在这一两天开始。
博洛之所以如此想,那是因为此刻黄山面前几乎握有的障碍已经完全扫除。最大的障碍是郑芝龙,他已经被杀。而人质和被藏起来的宇文绣月,随时都可能被黄山偷偷献给神州军,到那时……。
现在,大约就是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了,可是应该如何做呢?如何才能保得住人质,或者说宇文绣月,两方面最少有一个方面完全握在手中才行啊!
博洛能够保得住他的王牌吗?他能够处理得了手握重兵的黄山吗?咱们下节再讲。
44节 三杯坏酒
就在博洛收到消息,打算对付黄山的同时。
已经落到人家算计当中的黄山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原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死人阮大铖和郑芝龙已经不会再给他找什么麻烦了,可事实完全不那么回事。
我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螳螂补蝉、黄雀在后”,而这次江南的混乱不但后有黄雀,黄雀后面还有鹞子,鹞子后面还有老鹰。
所以说,现在的江南实在是热闹非凡。
除掉了阮大铖与郑芝龙的黄山,手中又握住了宇文绣月母子这两张王牌,心情的确放松而且也相当高兴。
同时,今天他也收到来自岳效飞亲笔的承诺,以及赦书。不但赦了他在福州城反叛的罪,而且保证他的财产,未来的官职、前途。
可见岳效飞的让步是够大,当然这也使明白岳效飞禀性的黄山有了一丝没由来的担忧,不过很快他把岳效飞的让步的原因归结到他对于宇文绣月的关爱之上。
“感激”之余,黄山在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