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想,这东西其实我好少跟人讲,自从高荣走了之后,我就决定以后都不会再相信。我知道一个人一讲到梦想就好危险,这代表他的防卫能力已经减到最低,因为他会变得好幼稚,好白痴。在那些工作时认识的朋友面前,我只是一个超无聊的女仔,那种得闲沟下仔,又懒又烂玩那种人。我其实都没所谓,或者我真的是个这样的人都未定。但是好衰唔衰,给我遇到你和政。你知不知道,你们都是白痴。你们在这点上面是相同的人。你们硬是要迫自己和别人去想,究竟自己在做甚么。你们都不愿意接受一种白痴的人生,于是你们就变得加倍白痴。和你一齐,或者和政一齐,潜伏在我心里面的白痴就统统都走出来,几乎占据了我整个人。所以我可以好不怕丑好白痴地跟他说,我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且有一日会成为杰出的歌手,是本地乐坛从未见过的强劲歌手,把现在的那些低B友统统砌低,我话我一出来,那些又不懂音乐又不懂唱歌只是得个样的笨蛋统统都要行埋一边。讲到好自大呢!你说是不是好白痴?但是我不怕在你们面前讲,好似你们是来自一个讲一种高等的外星白痴话的地方,正常人听不懂的东西你们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政都有他讲的白痴话,这种话我一半听得懂一半听不懂,但是就算不懂都知道是白痴。对,怎么说呢,老套点讲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有追求,好不满意这个世界里面的东西,好想做些事去改变它。这样想不单好不时兴,而且是超级戆居,但是好奇怪,当白痴遇到白痴,竟然会产生一种类似希望的幻觉。我好怕用这么正面的词语,硬是觉得听来好假,但是,这一刻我想不到其它讲法。是希望。其实如果我要颓,大把理由,没有人有我那种不断给人抛弃的经历,我这样的人应该死了很久,去跳楼,或者变了人渣,或者发癫,拿刀去插人或者拿枪去学校狂扫那种人,但是音乐救了我,真的,我不似政那样会想到音乐有甚么改变世界的作用,我没有想到那么大那么远,我只知道这东西是我喜欢的,令我有生存的力量。政好想在大学搞音乐,好似跟政治有关,用来冲击甚么甚么。我不是好同意他这样利用音乐去做其它事,但是我隐约觉得他的目的是为了别人好。就好似化石那样,将他们不满意的东西表达出来,令人思考多一点,令人想做些甚么。所以呢,我和他在这一点上面可以认同,而且觉得好难得。(嗯,我明白,但是不止这样吧,是不是?不会只是认同。)……我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在找借口,讲些动听的大话来掩饰自己做的事情……。(怎会呢?想讲下去就讲啦。)……你讲得对,还有其它东西。
苹果变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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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一半是因为政,另一半,因为我自己。我给你迫到问了自己好多次,究竟自己在做甚么?但是,我真的无办法。你知不知道?我以前遇到的男仔都不是这样的。没有人会这样对我,不,不可以说是好这么简单,我都不是没有遇过细心的人,温柔的人,而这种人我反而一直不是好锺意,觉得好烦。所以,我不会用好来形容政。不过,有些甚么好不同。以前的人,都是当我跟其它女仔一样,是用来沟的,我都不想用这个字,但是实情就是这样,没有爱,得个沟字,沟完就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