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躺下去喇,再躺会退化。我这几天在想,自己最多是做到椎名的翻版人,甚么都是学她的。其实我是不是很不行?我算不算有自己的东西?我好锺意苹果,但是又不想似苹果,是不是好矛盾?越锺意越不想只不过是翻版。想摆脱她。你写东西有没有这样想?有没有受谁影响?(我想都有。) 不过,在这里就算是椎名翻版人我想都没机会做,这个城市真是好冇瘾,甚么都没有,甚么都死,甚么都是一样,不可以不同。就算是报纸上面见到讲椎名的东西,不知为甚么都会cheap了,好似点金成石一样,甚么一落在我们手上就变烂泥,即刻给我们玩谢。真的,我们最威是甚么?就是把甚么都玩谢!好多东西都是这样。好似食些甚么,以前流行过食pancake,食芝士蛋榚,一开就人人都开,一齐玩残它,然后又玩过别的。唱歌都是这样,今年红哪个新人,就算是一碌木,只要个样子扮得下,就捧到上天,第二年就折埋,没人理。报纸杂志一样跟红顶白,好残酷,赞你的时候就天上有地下无,闷了就即刻说你给人上位喇,地位不保喇,唔该借借啦!好无情。好似特登夹埋来做低你一样。有时想想下,发甚么歌声梦呢?发不到又颓,发到也不过是出来让人整你!看着好多人,本来好似比较象样的,说是实力派,出道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后来浸浸下,不也是搞到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学阿灰哥话斋,不红又话没人赏识,红了就身不由己,变了别人的工具。这些事情,真是想得多都发癫。但是如果不是想着出名,多点人听多点人识,又搞音乐来做甚么?难道踎在家里厕所唱给自己听吗!贪回音够劲咩你估!你们写书都是这样啦是不是?都想多点人看,但是又不想好似某些人写得那么差劲,尽是写些陈腔滥调,但是写得特别点人们又说看不懂,你说怎办?你说人家椎名的词这么深都可以红,在这里?写一二三人们都说甚么来的甚么意思呀都敢死!(又说头晕没气?这么劳气!没事了吗?)不是吗,那么气顶,真是进了棺材都弹起身啦!(你估丧尸咩!你说话好似黑骑士,他最近也是这样。) 是吗?我以为他温文尔雅,不会讲粗口。(我不是说他讲粗口。) 好久没见他,他怎么啦?(唔知,好似好怪。) 其实我一直想,可以买些甚么送给他。(送甚么?)送帽啰,呢,黑色那种呢,他在书里面都有写,黑骑士戴的黑色礼帽,不如找天去Sogo看看。(好呀。喂,去吃饭啦,饿死人咩,再讲真的变丧尸喇!)好啦,好啦,我起身喇,破茧而出喇!(发癫!)
Magritte画里面个句法文点样读?
Ceci n'est pas une pomme。
如果要讲我个名呢?
Je ne suis pas une pomme。
是呢?
Oui。
不是呢?
Non。
。。
飞行物(1)
曲/词/声:不是苹果
等一顶黑色帽子 配合俗艳的粉红裙
崇光百货门外大雨
六骨迷你伞子老是打不开
再没有人戴帽的城市
行人的头皮渗透灰色的雨
发尖一律黏住后颈
小姐我们不卖那种帽子
你们甚么也不卖
在火车站吃迷你粒粒雪榚
味道有点像路轨上霉色的珍珠
门铃总是不响 窗外没有突如其来的飞行物
也不敢大声听摇滚乐
脑门持续被冷风吹袭
没帽子就不能存活下去啊
要锁住所有的热情
气温低低地压在眉上
戴黑礼帽的人骑着电单车
奔驰在乌云盖顶的大道中
只有帽沿能给我凌厉的眼睛
飞行物。
本来这晚贝贝和不是苹果是约好了去「我们的体育馆」的,但贝贝在往元朗的长途巴士上却收到不是苹果的电话,说突然想处理完一件事才回来,叫贝贝先到她家里等,有后备锁匙在门外的信箱底下。贝贝彷佛意会到她要处理甚么事,但却没有问。她好像有预感,但又没有想下去。晚上车外的景象和日间很不同。白天的荒芜和混乱好像沉到黑色的深海里。地盘工程车的灯光有一种空洞的美,高架的吊臂像垂挂着的木偶,就算有晃动也都是睡死的,瞪着固滞的大眼。半完成的建筑反映着由下而上的照明,凹陷的部位凹得特别深。其余的地方,都沉埋在幽幽掠过的橙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