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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爱中国-伯格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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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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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由于听信了苗族人即将造反的谣言,贵州威宁的知州已经给贵州省总督上交了一份详细的报告,说有一帮心怀叵测的外国人正偷偷潜入贵州境内,发给苗子武器和毒药,鼓动他们造反。

形势越来越严峻。眼看着一场大屠杀一触即发,怎么办?柏格理决心进入危险地带,追查谣言的根源!他是想把自己送到那些对他又怕又恨的人面前。他要让这些人亲眼瞧瞧他们传说中威力无比的外国人是多么虚弱、多么孤弱无助。他不仅不会鼓动造反,还真心地需要他们的帮助。

他要让那些认定他带领苗族人造反的谣言不攻自破!

柏格理刚把他的想法在同工会议上提出来,就遭到所有同工的坚决反对。

邰慕廉第一个站出来:“撒母耳,我们不允许你这样鲁莽行事。要知道在山里有很多人认定你是这场骚动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他们已经放出话来,不管是谁杀死你,都会得到一大笔钱。而且扬言,只要你敢踏入他们领地一步,就让你有去无回。”

柏格理看着这些和他风雨同舟的伙伴,久久地不说话,然后突然地,柏格理哭了,泪流满面:“弗兰克,我自己也不想去。但昨天夜里,主找到我,他问:‘当我的羊群被击打的时候,孩子,你在那里?’”

所有的人都不说话。那天夜里,邰慕廉走进柏格理的书房,这对老伙伴默默地相对而坐。后来还是邰慕廉先开口:“撒母耳,还记得托马斯•索恩,我们的老同学吗?”

柏格理:“弗兰克,我怎能忘记?”

邰慕廉一字一句地说:“撒母耳,我的老伙计,托马斯•索恩生命的最后几天,就是在你即将要去的山区苦苦挣扎着度过的。那时他发着高烧,俯在马上,在长达三天的时间里,没有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热水。他从马上摔下来不知有多少次。撒母耳,而你将要面对的处境,比托马斯•索恩还要凶险……”

柏格理深情地望着比他小两岁的老同学:“弗兰克,我们来中国多久了?”

邰慕廉想了想:“是啊,一晃17年过去了。”

柏格理说:“弗兰克,我亲爱的朋友,用中国人的话说,我们都已进入不惑之年。我们都老了。在中国,我们从一个少年人成长为一个成熟的中年人,我们都在这里娶妻生子,”他停了一下:“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刚到中国,刚到昭通,你染上天花的那些岁月。弗兰克,当你从死里复活的那一刻起,主就给了我这样一个信心:不管我们遇到什么,无论我们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环境,神都与我们同在。弗兰克,你说我说的对吗?”

邰慕廉站起身来,两个老同学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直奔威宁

1904年9月4日,一个苗族汉子从几天路程以外的山里赶来,向柏格理求救:有3个苗族人被人诬陷在寨子里投放了毒药。他们已被地主捆绑起来严刑拷打。地主威逼他们除非供出给他们毒药的人,否则死路一条。

柏格理不愧是圣徒,他的爱不仅体现在心里,更体现在行动之中。佛教的菩萨一个个坐在庙宇里养尊处优,我们的耶稣是用不停地奔走把爱送给每一个需要的人。

“耶稣在加利利海边行走……”。☆9月5日一大早,他就和王玉洁、钟焕然一道出发,目的地:120公里以外的贵州威宁。

路及其难走。乌蒙山的气候特征是“五里不同天,隔山分阴阳。”柏格理在《苗族纪实》中写到:

当时恰逢一场雨后,道路状况极糟,乘骑的马匹更是在旅途中吃尽苦头。行至第三天,威宁城外那个美丽的湖泊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当天早上,天气晴爽,湖水在低矮的山岭中绵延许多英里,此时的心境只能用宁静和美好、愉快与欣喜相形容。

到了下午,情景骤然发生变化。霎时间阴云密布,突然戏剧性地将我们陷于我多年来未遇到过的狂风暴雨之中。在旷野上没有任何遮风避雨之外,骤雨和地上形成急流,无情的抽打、冲击着我们。我们默默地沿着道路在泥泞的雨雾中跋涉,任凭雨水顺着皮肤往下流进衣内。使我最难忘的是通过一座跨越深沟的简陋木桥。我骑着那匹在凉山买的“白与黑”小马,或许它能安全走过桥去,或许它滑倒并把我摔下深渊折断颈骨而死?当时如果没有那匹马,我根本不可能到达威宁,但若过桥时摔下去,我知道就再也不可能爬上来。真是令人进退两难。我只有信赖“白与黑”,学习彝族战士那样把后脚跟登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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