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要不要给你找口棺材?”
“要。”
接着,四娘又指了指地上的这血腥的一泡污,
道:
“这些下水,要塞回去么?再用针线把你肚子缝补起来?”
“不用了,血已经吸饱了,脑袋没破就没事。”
“啧啧啧。”风四娘闻言,一脸的羡慕,感慨道:“你们吸血鬼可真是方便。”
“呵呵呵…………”阿铭居然还在笑,只可惜他现在因为脖子一下确实太过凄惨的原因,导致其说话倒是可以说但这声音难免有些无力和微弱。
“如果你也想方便,我可以咬你一口。”
让你,成为我的初拥,也让你成为吸血鬼。
“行呗,等老娘真的要老的时候再说吧,省得还得花钱在化妆品上。”
顿了顿,
风四娘弯下腰,盯着阿铭的脸,继续道:
“啥时候的事?”
半年以来,大家都在勤勤恳恳踏踏实实洗心革面地做一个普通人,谁成想,忽然之间,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昨天。”
“为什么?”
阿铭有些费力地扭过头,看向了站在那边到现在还手里握着剑的郑凡:
“主上……醒了。”
一时间,
四娘那热切的目光让郑凡有些受不了了,不过看样子阿铭的状况虽然很差,但应该问题不大,郑凡当即把手中的长剑丢在了地上跑到另一边,将先前被刺伤又被踹出去的梁程给搀扶起来。
这是郑凡第一次触摸到梁程的身体,有点沉,最清晰的是,他的皮肤很凉。
梁程的上衣破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胸口位置也有一道伤口,但看起来不是很深,流出的血不是很多,就是这血是黑色的,有点石油的感觉。
“还好吧?”郑凡有些关切地问道。
梁程摇摇头,“没事。”
若是寻常人挨了那一剑,估计被腰斩的可能性很大,但梁程毕竟是平日里在客栈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专业艺人,说句“皮糙肉厚”还真没半分夸张。
“收拾收拾,先把人送走。”风四娘开口道。
护卫已经杀了,那位公子哥也已经被活捉了,下面要做的,不是急着审问出“世界观”,而是把善后工作先做起来。
“主上,委屈您和我来一下。”说着,四娘又看向了捂着伤口的梁程,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阿铭,“你帮他收拾一下。”
梁程有些虚弱,但还是点点头,伸手从房间里扯下来一块彩带,先草草地将自己胸口伤口位置包扎了一下,而后就开始拾掇起躺在地上变成一滩的阿铭。
郑凡则是被四娘领着进了里屋,那位脖子上缠绕着丝袜的公子哥昏迷在床榻边,一动不动。
“主上也喜欢丝袜么?”四娘一边拉着郑凡在梳妆台前坐下一边问道。
“是男人的,基本都不讨厌吧?”
“喜欢的话,下次奴家专门穿给主上一个人看。”
说着,四娘就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了不少物件儿,也不晓得从一个小罐子里挖出了什么在手里不停地摩擦着,紧接着又涂抹到了郑凡的脸上。
味道有些刺鼻,皮肤也有些灼热的疼痛感,郑凡还不清楚这是要做什么,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就这么继续坐在那里。
“主上,眼睛可以先闭起来。”
“好。”
郑凡闭上了眼,感受到了四娘的手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在自己脸上快速地“加工”着。
这是在化妆么?
又或者是…………易容?
大概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四娘双手在郑凡肩膀上按摩了几下,道:
“主上,可以睁眼了。”
郑凡睁开了眼,看见铜镜内自己的模样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竟然和那位护卫有了七分的相似。
“主上,那个人的衣服得先扒拉下来穿上,奴家这边还要自己整理一下。”
穿死人的衣服是一种忌讳,但现在人都杀了,也就不存在忌讳不忌讳的事儿了。
郑凡很乖巧地点点头,推开门后,看见地板上已经被梁程擦拭过了,旁边还有一个木桶,里面装着的是阿铭肚子里刚刚淌出来的东西,如果洗刷干净的话,可以来一顿火锅。
而阿铭本人,则被安置在另一个浴桶里,只露出一个头。
梁程伸手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堆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