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可以借着绳索或者吊篮下城墙,但战马你怎么运出去?
战马运不出去,你还想突围?
归根究底,郑凡心里还做着实在不行,大不了脱了这身官袍带着魔王们继续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为大燕殉国或者殉城,郑凡还没这份觉悟。
“将军?”虞慈铭显然还准备再劝说。
郑凡却有些不耐烦道:“陛下,该如何打仗,本将知道。”
虞慈铭愣了一下,自打自己打开南门关引燕人军队入晋以来,从南北二侯加上燕皇,都对自己很是客气,这还是他第一次遭遇到来自燕人的轻视。
“还请陛下将您的部下交出来,交由本将指挥。”
“这是必然。”虞慈铭在此时丝毫不含糊。
“嗯,那陛下下去歇息吧。”
哪儿凉快就哪儿待着去吧。
“将军,朕也是知兵事的,朕也能拿得起刀。”
意思是,他能帮助守城的。
郑凡摆摆手,道:
“陛下龙体贵重,可千万不能有闪失,还请陛下为大局计,下去歇息吧。”
这倒不是郑凡故意在给晋皇难堪,而是因为要么不接纳晋皇入坞堡,估摸着司徒家的兵马,他们的目标也就是晋皇,让晋皇带着那支兵马继续奔跑自己这边自然就安全了。
但既然接纳了,稍后要真是开战了,箭矢不长眼,要是晋皇被一箭爆头了,郑凡难不成还得举着晋皇的脑壳对着对面喊:
“晋皇挂了,我们不要打了!”
这何苦来哉?
“将军对朕似乎有成见。”
郑凡则笑着反问道:
“要供着?”
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你………”
“陛下,安生下去歇息,别耽搁末将做事儿。”
“那我,就先下去了,这里有劳将军了。”
晋皇倒也沉得住气,不过转身刚走两步才记起来回头问道:
“疏忽了,还未询问将军是?”
“郑凡。”
郑凡是没脸加前缀了,盛乐城城守,盛乐城都沦陷了,加这个前缀打自己的脸?
“呵呵呵呵。”
晋皇笑了起来,很是直白道:
“郑将军也是真性情。”
显然,晋皇是知道这位郑凡郑将军是谁的,毕竟见不见是一回事儿,跟着自己的队伍走了半个月,要是连人家名字叫什么都不晓得那真是太愚钝了。
如此来看,郑凡对自己的态度这般生硬,也确实是理所应当了。
这个郑将军,还真是个直脾气,傻乎乎的一个人。
晋皇大礼下拜,
诚声道:
“前些日子,慈铭也有苦衷,怠慢了将军,如今将军不计前嫌,庇护慈铭,慈铭感激不尽!”
郑凡马上眼眶一红,
先前的不满和生硬全都不见了,
主动走到虞慈铭面前抓住虞慈铭的手,
呛声道:
“陛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是末将未能领会陛下苦衷,是末将小心眼儿了。”
晋皇和郑凡双手互相抓着,两个人慢慢直起身子,晋皇道:
“将军,等大燕天军击退了司徒叛逆,慈铭定然摆下酒席,和将军把酒言欢!”
“我请,我来请,还请陛下赏脸。”
“客气了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那朕就先下去了,但凡将军有所需,朕又有的,直接差人来知会一声。”
“陛下圣明。”
二人又是一番“依依不舍”,虞慈铭转身下去了,毕竟这会儿也不是聊天说话的时候。
下去时,眼角内有一缕精光闪过,心道:
如此看来,此人虽说有些跋扈,但也算是率真,格局虽小,功利心却极强,日后不是不可以操控。
看着晋皇下去了,
郑凡则对站在自己身边的梁程道:
“你信不信,他下去时心里肯定觉得,我是个沙雕。”
“主上,这种玩心眼儿的活儿,属下玩不来的。”
“你哪里是玩不来,只不过是大部分时候你懒得玩罢了。
对了,昨儿个晚上睡觉时我忽然想到了一点,咱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就跟美国那边大选一样。
我呢,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