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残忍你还这么去做?”
樊力停下了脚步,开始思索。
小剑童耐心地等待樊力思索的结果,
少顷,
樊力扭头看向自己肩膀上坐着的男装女娃娃,
道:
“那你去做?”
“……”小剑童。
一个简单地反问,让小剑童哑口无言。
城墙要不要修?要。
房子要不要盖?要。
作坊要不要造?要。
所以,总得有人去做事,没抓到人去做,那就只能自己去做。
唯一的区别在于,你是想握着刀剑,还是想握着铁锹。
小剑童这几年一直跟着袁振兴走南闯北,她那师傅虽说二了一点,但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事儿也没少做。
除了在汴河岸死得有点憋屈之外,其余的时候,她师傅的剑还是可以惩恶扬善的。
也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剑童的脑海中,江湖,其实就是那么简单。
我和你讲道理,若是你不讲理,那我就用我的剑和你讲道理。
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讲道理的,甚至很多事,其实根本就没有道理。
以前跟着自己的师傅,小剑童没这种感觉,但这几个月一直跟在诸位魔王身边,从乾国到燕国,再从燕国到晋国,最后来到这个盛乐城。
她忽然开窍了很多,也因此苦恼了很多,大概是以前的世界观,已经没办法正确完整地解释自己面前所正在发生的事情了。
一如一个人年轻时只觉得梁山好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潇洒快活,等上了阅历后就开始疑惑他们的酒肉是从哪儿来的?
“想不通唉。”
樊力道:
“想不通,就不用想了。”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么?”
樊力又思索了一下,道:
“想得通,他们也在做苦力,想不通,他们还是在做苦力,想不想得通,很重要?”
小剑童眨了眨眼,
伸手拍了一下樊力的脑壳,
道:
“虽然觉得你说了句废话,但我还是觉得很有道理。”
樊力继续憨厚地笑。
“不管啦,不管啦,我得开始练剑了。”
樊力闻言,将小剑童从自己肩膀上放下来。
小剑童抽出了一把小木剑,她师傅原本有三把剑,但都被郑凡收走了,此时的她,只用一把樊力给她用斧头削出来的木剑。
说是练剑,但也只是练练把式。
月光下,小剑童练得很是投入。
她这个年纪,去打磨身体或者勾引剑气入体什么的,都太早了一些,骨骼没发育完全之前就是涸泽而渔,但将把式练起来,同时脑子开始思索和感悟还是很重要的,这可以使得其以后真正拿起剑来时做到一日千里。
樊力就坐在城墙下,看着小剑童在舞剑。
等练了两个来回后,小剑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樊力道:
“该你了哟。”
“好嘞。”
樊力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斧头起身向前走了几步。
一大一小两个人,晚上遛弯儿后,小剑童练剑之余怕孤单,也会教樊力练剑。
在这方面,小剑童没有丝毫藏私,她虽然年纪小,但不仅仅继承了其师傅的衣钵,同时还吸收了不少百里家的剑法。
原本,她真的只是无聊想找个伙伴,毕竟樊力看起来憨憨傻傻的,且每次练剑时,都很滑稽。
但这一次,
当樊力拿起斧头开始挥舞起来时,
小剑童有些目瞪口呆地发现,在斧头边上,一道道罡气正在流转,虽然拿的不是剑,但却挥舞出来的剑气。
樊力的身体和剑客普遍的飘逸沾不上一点边,但他此时身上所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极为深远的意境。
尤其是一个周天练完收斧之际,
在其脚下方圆位置,一缕缕剑气竟然直接将新春刚冒头的杂草给尽数切割了一遍。
由念御剑,由剑导念。
小剑童长舒一口气,皱着眉,坐在了地上,将自己手中的木剑丢在了一边,一个人生闷气。
班里一直倒数第一二傻子,居然超过了自己,心塞。
樊力将斧头放下,蹲坐在小剑童面前,继续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