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的工匠,为我们圣族打造更多的器具和兵器!
让他们的男子,去为我们放牧,为我们筑城!
不是我们不想永远地住在这里,格里木,你曾是晋人,这里曾是你的家,但你要知道,在更久远的过去,这里,曾是我圣族的故土。
回来了,像做梦一样,所以我们才更像切切实实地抓住些什么,我们怕这个梦,忽然间就醒来了,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格里木吸了口气,问道:
“是因为…………燕人?”
成国最精锐也最善战的兵马葬送在了雪海关已北,如今的成国,只剩下勉强招架之力,他们在南方的那一支常年镇守楚国边境的兵马更是被隔绝在了那里,无法回援。
司徒雷重伤逃走,如果司徒雷一死,那成国的全面崩盘可以说只剩下时间的问题,唯一的变数,
大概就是成国西面的那个叫做“燕”的国家。
他们曾派出远征的兵马翻越过天断山脉杀入过雪原,而如今,一旦成国彻底崩盘,那么野人将要直接面对来自燕国的反应。
这其间,可没有天断山脉作为阻隔了。
桑虎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道:
“所以,王才放缓了进攻的步伐,可能在你看来,是给了成国喘息之机,但何尝又不是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燕人,真的那么可怕么?”
“不好惹。”
一道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一根羊腿的阿莱跳上了草垛子,脸上戴着那一副铁面具。
桑虎回头,看了一眼阿莱,笑道:
“你这小子,可是差点没回来啊。”
“是我跑得快啊,差一点点,就被燕人给抓住了,燕人军队里有个小矮子,就差一点点,真的就差一点点,那个小矮子就抓住我了,我也是运气好,碰上了一头山里的妖兽,才算侥幸逃出。”
格里木扭头看向阿莱,道:“燕人,真的那么可怕么?”
“现在能不去招惹,就尽量先不去招惹,等我们的勇士再多一些甲胄,等我们的大军,变得更为庞大,等雪原上的部落,臣服得越来越多,到那时候,我们才有底气和燕人真正地战上一场。”
“阿莱,你是被燕人吓坏了。”格里木调侃道。
“不,这是王的原话,你不会以为王是个胆小的懦夫吧?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王更希望可以击败燕国了;
那样,我们就能迫使燕人臣服,将那位郡主送过来和亲,这是王心中的梦想。”
这时,
伴随着司徒家两位王爷的骂骂嚷嚷,
营寨深处走出来一个身穿狼皮的男子,
当男子经过时,身边的野人全都跪伏了下来,
而这个男子,
却直接奔跑到了两位司徒家王爷跟前,
“啪”一声,
跪了下来,
高呼道:
“大爷爷,二爷爷,小狗子来给你们请安来了。”
………
颖城,原是司徒家发家之地,大成国建立后,更名为颖都。
城外,各地勤王兵马正在陆续赶来,有一些还旗帜鲜明,但大部分,则已然呈现出一种乱糟糟的气象。
原本,司徒家建国就建得很仓促,且还有一层司徒雷弑父的疑云笼罩在上空,司徒家内部的一些势力其实也没有来得及整合。
而原本的这一切,都是可以通过对野人的战争来进行肃清的,新国初立,以一场对外战事的大胜来稳定人心维护新君权威,向来是最为有效的方式。
只是,这一切的设想,被玩脱了。
司徒家精锐在雪海关葬送,野人入关,这个建立还不到一年的大成国,一时间已然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而眼下,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皇宫内。
司徒雷没有死在雪海关,他活着回来了,但所有人都清楚,甚至是颖都的百姓也都清楚,司徒雷是受了重伤回来的。
这个已然处于破碎边缘的新国家,要是连它的开国之君都在此时驾崩了,那么这个国家,还能拿什么去维系?
寝宫内,
司徒雷身上盖着被子,房间里烧着两个炭盆,天气早就热了,但司徒雷的身子却一直在发寒。
他的嘴唇泛白,眼眶凹陷,年纪其实不算太大的他,眼下却呈现出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而在其床前,大成国宰辅孙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