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
但大家之所以愿意跟着你,就是来抢夺人口财货和粮食的,如果你不准他们这么干,他们为什么还要跟着你?还要听从你的号令?
为什么,不换个人?
当你无法代表这个集团的利益走向时,这个利益集团就会抛弃你,这是自古以来各行各业都不变的道理。
楚人更狠,直接将司徒毅的小朝廷给赶出了玉盘城,本就是伪朝,又被当作笑话一样去迁都,正统性和法理性瞬间荡然无存。
司徒毅,算是彻底被玩儿坏了。
再者,野人真的是穷怕了,见到好东西,吃的,用的,人,都往家里搬。
到最后,忽然发现,连自己的基本口粮都无法满足了!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呢!
但说一千道一万,野人王心里也清楚,这不能完全怪他们,因为哪怕是自己,虽然口口声声地说着,脚下是我们圣族当年繁衍栖息的故土,但实际上,他也是做着随时撤退回雪原的准备。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已经够本了,甚至是翻了无数倍了,等回到雪原后,自己的威望,将让自己彻底加冕成整个雪原的共主。
他的力量,将得到进一步的加强,整个雪原的诸多部落,也将在其脚下臣服。
自己都这么想,下面的那些带兵的头人将领,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喽,反正实在不行就退回雪原去,所以搜刮来的东西就赶紧运回去,生怕真的要撤时,东西和奴隶来不及运走,那得是多大的损失啊!
野人王也发现了,有些人,在刚刚起家时,他们忠勇无畏,他们愿意为了圣族的未来牺牲自己,有着很大的格局,但这次入关后,他发现很多人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
包括一些,
此时有资格坐在自己帅帐内的嫡系大将。
自己,其实还饥渴着,还有着很大的渴求,还想着继续进取,但有些人,已经满足了,想要安逸了。
“王,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们永远跟随您的步伐!”
桑虎对着野人王跪伏了下来。
其余大将见状,也都跪伏了下来。
“我等愿追随王的步伐!”
野人王呼出一口气,
道:
“我们现在,很危险,真的很危险,但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露怯。
和雪原上的狼群打交道时,我们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你越是在狼群面前露出畏惧,狼群就越是会死咬着你不放!
那位燕人南侯,应该是猜到了咱们后头出了问题了,不,我甚至觉得,雪海关的失落,应该就是那位燕人南侯安排好的,这是他谋划中的一部分!
他在寻求与我等一战,他坚信他的燕国精锐铁骑可以在野战中击溃我们。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王,战吧!”
“战吧,王!”
“对,再教训燕人一次!”
众将嗷嗷叫地请战。
野人王却抬起手,
一时间,
所有人噤声。
“呵。”
野人王笑了一声,
抬起头,
攥紧了拳头,
道:
“他要决战,我就和他决战,诸部今夜即刻开始准备,天亮之际,就是我大军尽出过江之时!”
“过江?”
“不是去玉盘城?”
“这………”
野人王站了起来,
大声道:
“燕人南侯想要用麾下最精锐的兵马和我圣族勇士决战,我偏偏不如他所愿,他燕军能渡江过来,我圣族勇士自然也就能渡江过去。
明日清晨,
我军渡江,
攻打他燕人在江对岸的军寨营盘!
他不是要决战么,
不是想在开春前解决我们么,
好,
那本王就彻底把这个盘子砸烂!”
桑虎开口道:
“王,要是燕人的镇北军和靖南军回援?”
野人王摆手,
道:
“屈天南不是傻子,楚人那位柱国,虽然用兵谨慎,但不会看不出我们想做什么,只要我们渡江西进,
屈天南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将玉盘城外的靖南军镇北军这两支燕人精锐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