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一些野物穿梭其中。
战争,对百姓的摧残与伤害,当真是无法估量。
不过,郑伯爷也没有过多的去“伤感”什么,因为说到底,他是吃到战争红利的这批人,端起饭碗吃饭放下饭碗骂娘这种事儿,忒磕碜。
陈阳射杀了一只鹿,
郑伯爷射死了一只小白兔,
随后,
二人就都将亲卫们放出去自由活动,
他们两个头头则在一处篝火前坐了下来,
自有几个甲士拿着他们的猎物去溪水边清洗处理去了。
“郑老弟,咱们王爷,对你可是真不错,我跟随王爷十多年了,也算是靖南军里的老人,说句心里话,哥哥我对你,心里真是一大堆的嫉妒。”
开场白,肯定是先说好话,做一做铺垫,大家都适应一下,才会进入正题。
“王爷对我,确实恩重如山呐。”
“其实,王爷很苦,别人不知道,但我们知道,我相信,郑老弟你也肯定知道。”
郑凡点了点头,习惯性地从怀中掏出了“中华”牌小铁盒。
同时,还抽出一根烟递给了陈阳。
在交谈时,想要掌握主动或者叫打断别人的主动,就得学会用这种方式暂时地岔开一下话题。
其实,郑凡清楚陈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如今,
镇北军的那几位总兵是安分了不少,
因为镇北侯,哦不,现在的镇北王,已经完全放下了姿态。
但靖南军不同。
说句不好听的,大燕这几年,开晋之战,靖南军算是打了半个,但接下来无论是打晋国京畿还是入雪原又或者是驱逐野人,其实都是在田无镜的指挥下以靖南军为主力而进行的。
什么叫骄兵悍将?
这就是骄兵悍将!
搁在五代十国那会儿的风气里,或者田无镜的威严没能震慑出全军将领的话,
这帮靖南军将领早做出帮自家老大“黄袍加身”的事儿了。
陈阳将卷烟放在鼻前,嗅了嗅,道:
“此物伤肺叶。”
习武又从军的人,对这些“草药”自然有着自己的了解。
烟草这类东西从西方传过来,第一个就是到达的燕国。
只不过燕国人真的很“无趣”,
不磕散,也不吸食烟草,也不怎么好男风,也不喜欢什么金莲和细腰。
当然了,人性若是不控制和干预的话,走入享受和堕落是必然的趋势,只不过君王那一头不去做什么“上有所好”,下必兴焉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郑凡默默地用火折子给自己点了烟,
道:
“也就是拿来解个闷儿罢了。”
陈阳没抽烟,但也将这看起来很精致的卷烟收入怀中,随即继续先前的话题:
“其实,那一日夫人出事,我们几个跪伏在侯府内,在你来之前,是在劝王爷起兵的。
王爷,不愧大燕丝毫,但大燕,从朝堂到百姓,却负我家王爷极多!”
到底是身份地位不同了,
以前自己只是个守备或者城守时,无论是镇北军的还是靖南军的,来拉拢自己,都会讲究个“点到即止”。
但自己现在,已然是有了平等对话的资格。
不说上牌桌打牌,但站在旁边看看,是不会有人来驱赶自己了。
所以,这话,也就变得直白起来。
“老哥,其实你是什么意思,大家是什么意思,我都懂,咱也就开门见山了。
若是王爷说他要当皇帝,他想要这座江山,
我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
可能我的资历没你们老,跟随在王爷身边的时间,也没你们多,但王爷若是当了皇帝,我的利好绝对是最大的,你说是吧?”
陈阳点了点头,这话,确实无法反驳。
因为即使是他们,也知道一些关于小王爷的消息。
“但谁叫咱们王爷,他不想反呢,所以,这才是咱们王爷,最苦的地方啊。”郑凡感慨道。
“是啊,王爷不想反,也不会反的。”
“那咱们就继续等等吧,何必那般着急呢?”郑凡话锋一转直接掌握住了谈话的主动权,“老弟我这次去镇守雪海关,用不了个几年,大概就能成气象了。
老哥你,还有任涓大哥他们几个,也都有各自的驻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