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不仅仅局限在当兵的身上,三晋百姓也是因此长舒一口气。
说白了,燕人和晋人,不像是和野人蛮人那般,有相貌上的区别,除了方言有些区别,不说话的话大家撺掇成一圈,谁能分得清楚到底是哪国人?
也因此,谁能在外寇面前保护自己,往往就能收获好感。
徐有成继续吼道:
“这雪海关,是我等守下来的,现在是听说有一群蛮人要来,但那一日死守雪海关的,以我晋人士卒居多!
你说我们数典忘宗,但我徐有成以及我麾下的这些晋地儿郎,绝不会向野人屈膝,我们的刀上,谁没沾染上野人的血?”
“呵呵,野人是狼,燕人是虎,谁又能比谁好得了多少?”老翁冷哼道。
“你这不识抬举的老东西!”
徐有成直接踹开了抱着自己双腿的老翁妻女,
对自己左右喊道:
“将他们统统给我抓起来,交由伯爵府处置!”
“是!”
“是!”
这时,
坐在郑凡身边的剑圣开口道:
“饶他一命吧。”
剑圣开口说情了。
郑凡站起身。
剑圣清楚,开口向郑凡求情一个说醉话的老翁,这不算什么,因为郑凡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可能对于下面办事的人而言,是如临大敌的大不敬,但对于这位平野伯来讲,就是个乐子。
但他还是开口了,郑凡也马上给面子了。
剑圣清楚,自己每开口提一个要求,都会变成欠郑凡的人情,是要还的。
这位平野伯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都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必要。
郑凡走了过去,开口道:
“停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穿着番衣的男子身上。
郑凡将卫衣帽子摘下,露出了自己的脸。
徐有成先是一愣,随即跪下:
“末将参见平野伯爷!”
徐有成身边的甲士也马上跪下:
“参见平野伯爷!”
平野伯?
周围百姓们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做事的,全都一个个地朝着郑凡跪伏了下来。
在雪海关地界儿,毫不夸张的说,平野伯,就是这里的天。
老翁的妻女也马上向郑凡跪伏下来,瑟瑟发抖。
坐在牛车上的老翁斜着眼,瞥了郑凡两眼,然后低下头,继续喝酒。
郑凡走到牛车旁,开口道:
“我给老先生备点儿下酒菜?空腹喝酒伤身。”
“嘁,用得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放肆!”
徐有成大喊道。
郑凡抬起手,示意稍安勿躁。
老翁笑了笑,
道:
“怎么着,要恕我无罪?”
这说话的语气,当真是欠扁得很。
郑凡倒也实诚地点点头,道:
“一个老叟的醉话,本伯还是能容得下的。”
老翁拍了拍酒坛,道:
“得,不错,有那么一点样子,但我还是要骂你,燕狗,燕狗,燕狗!”
郑凡叹了口气,被骂了,他其实也不生气。
只是指了指跪伏在地上的妻女道:
“您老了,但得多为为家人考虑。”
“呵。”
老翁眯了眯眼,看着郑凡,
道:
“别以为晋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郑凡忽然不想聊天了,他转过身,对徐有成道:
“给这家人安排进城里住下。”
“是,伯爷。”
老翁听见这个安排,直接将才喝了一半的酒坛砸在了地上,指着郑凡笑骂道:
“你这燕狗,倒是有一番格局,不错不错,不愧是能埋得下十万野人的平野伯。”
郑凡扭过头,看着老翁,指了指自己的脸,道:
“您这是在夸我?”
“老夫一直认为,真正的晋人,自当公私分明,至少,得有一码事归一码的豪气!
你燕人夺我疆土,迁我宗庙,灭我社稷,这是大仇!
你燕人驱逐野人,靖南侯和你平野伯,覆灭野人十余万,就是在这儿,老夫也瞧见了有数万野人奴隶正在当劳工,过着猪狗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