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
妹妹肚子里都有了啊,
你说不嫁就不嫁了?
妹妹肚子里可是怀着皇嗣啊,皇嗣啊!
何初还打听过了,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当今圣上第一个孙子辈的。
老何头见自己儿子站着不动,
当即怒骂道:
“咋啦,是怕你妹妹回来和你这个当哥哥的争家产啊!”
“不是,爹。”
何初被这么一激,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到轿子那里去,道:
“妹子,爹让咱们先回家。”
帘子被掀开,
何家娘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她看见了自己的爹,又看见了跪在自己爹面前的夫君,张口想说什么,但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自己哥哥进了屋。
何初小心地在旁边陪着自家妹子一起走,生怕自家妹子出了什么闪失脚滑什么的。
待得进了屋,关了门。
何家小娘子马上伸手掐了一把自家哥哥,
没好气地嗔怒道:
“哥,你是怎么搞的!”
……
“泰山请息怒,我对思思是真心的,先前是小婿不对,咱们现在,该走什么流程,咱们就走什么流程,可好?
别人家有的,咱们必须有;
别人家没有的您又想要的,咱也可以有。
小婿对您是敬重的。”
“呵,尽挑好听的说,谁知道你心里头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我老何家的闺女,还不至于恨嫁到这种地步!”
其实,
翁婿二人说话争论时,
都没说有身孕这件事。
生米先煮成熟饭,这往往是女婿拿捏丈人丈母娘的最大利器;
反正你闺女肚子里已经怀了我的种了,我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但这件事,不能在外头说,否则真的是很“丢人现眼”。
老何头不会傻乎乎地自己说,
姬老六这么会做人,自然也不可能说这个。
这时,
大皇子这个男方长辈终于记起来自己来干啥的了,
走上前,
开口道:
“何老,家父人在京中,俗务缠身,不方便过来,所以家里就由我出面,来为我这个弟弟下聘。
之前的礼数不周,确实是我家的不对,我弟弟的行事也确实是有些孟浪了,还请何老不要怪罪。
既然两个年轻人已经在一起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自是应当成全。”
“哼哼。”
老何头没搭理大皇子,转身,抽出自己的屠猪宝刀,
直接回了屋。
姬成玦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尘土。
“你这老丈人,不好对付啊。”大皇子感慨道。
“没法子,谁叫咱自己该受着呢,喂,东西手脚都麻利点儿,抬进去,快。”
大皇子点点头,挥手示意后头的人将聘礼都抬进去,他也接过了礼单,待会儿得亲自递给老何头。
饶是大皇子是带过兵打过仗见过风浪的人,看着这份礼单,也不自觉的有些眉头微颤。
猪后腿多少只,猪前腿多少只,猪头多少个………
这些猪,
可都是金贵着呢,
因为据说这是父皇定下的礼单。
很难以想象,
父皇居然会认真地定下多少只猪后腿的这种礼单。
而且,这些猪腿还是由当今太子殿下奉旨亲自采购的。
再寻常的猪,经过这么一遭,身价也百倍递增了吧?
下人们推开何家的门,将礼品一箱子一箱子地抬进去。
院子里,
老何头坐在一把陈旧的太师椅上,
杀猪刀常伴其身,
见有人往里头抬东西,
他也只是铁着脸坐在那里不吭声。
四周,倒是围满了很多来看热闹的街坊。
之前,因为老何家的闺女被人带走了,却一直没个音讯,街坊里的闲话可多了,说什么的都有。
谁来买猪肉,甭管是割一斤还是切一两的,都会来问问老何头,你闺女和女婿咋没消息了?
弄到最后,
老何头不得不将信送到附近私塾先生那里听完了之后,又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