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人情归人情,规矩是规矩,持剑供奉站在一边,候着。
赵成会意,走上前,对着寝宫的门向里面通禀道:
“殿下,范府进贡的两尊翡翠白菜奴才搬过来了,同时按照殿下您的吩咐,喊来了范府东珠铺子的二掌柜来商量改珠串的事。”
寝宫内,一时没有回音。
而这时,
那名持剑的屈氏供奉默默的将手放在剑柄上,外围的供奉们也缓缓地站在了门口,他们气机相连,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说话就能够知道对方的意思。
刚改行做珠宝设计的郑伯爷站在那儿,
神态自若。
说白了,
一路大风大浪走过来,
事前怂那是谨慎,
事发时,还是可以做到绝对冷静的。
终于,
寝宫内传来公主的声音:
“进来吧,上次的珠串,太丑了。”
持剑供奉放在剑柄上的手松开,缓缓地退出内院,外头的一众供奉们也都收回了警惕。
赵成的身子微微摇晃,先前的他,其实是最紧张的,因为不管哪种矛盾冲突的结局下面,他赵成都没有活路。
两尊翡翠白菜被送了进去,赵成吩咐道:
“你,你,下去再换一盆木炭,这炭火烧得不对,容易熏到公主,你,还有你,下去把熏香给换喽,公主不喜欢这味儿。”
“是,赵公公。”
“是,赵公公。”
不用人教,
赵公公直接化身成西门庆和潘金莲见面时的那位老鸨子开始自发地清理周围的障碍,创造条件。
真是难为赵公公了,刚上任没多久,就得操手这般大事。
寝宫里的人都被赵公公支出去了,此时里头就只剩下了郑凡、公主以及赵公公。
赵公公本能地也想出去,
但犹豫了一下,
还是没出去。
不管怎么样,
他必须得留在这里,否则公主单独和一个男子在这里,不合适。
反正,
自己该看的不该看的,其实都看过了。
公主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男子。
然后,
让赵公公心脏再度抽搐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男子没有对公主行礼,
而是悠哉悠哉地拉出一张凳子,坐在了上面,翘着腿,
道:
“渴了,倒茶。”
这分明是对公主说的。
赵成犹豫了一下,没敢上前帮忙倒茶,他可不敢去和公主抢男人。
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男子,
缓缓走来,
道:
“本宫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过来,你就不怕………”
男子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公主的手腕,然后将公主整个人拖拽过来,让其坐在了自己腿上,身子更是靠在了自己怀中。
赵公公呼吸当即一促!
男子随机将脸埋在了公主的秀发中,
一只手更是在下面的丰润处肆意地揉捏着,
吸了一口气,
道:
“本宫?呵呵,又皮了。”
……
其实,
郑伯爷很冤枉,
以郑伯爷的性格,他是真的做不出这种提前进入皇室别苑私会的这种事儿的。
是吧,
这又不是初中生谈恋爱,拿着一把吉他来到姑娘家楼底下弹曲儿,一边求爱一边还要小心翼翼别惊动到姑娘的父母。
刺激是刺激,
甜蜜是甜蜜,
美好是美好,
但如果姑娘父母真的会拿刀出来杀人,
那估计就真没人敢跑过去整这一出了,无论姑娘到底有多好看。
同理,
郑伯爷是真没打算来的,也没想着特意“深入虎穴”来施加点儿影响力,觉得自己独闯龙潭盖世英雄什么的。
一来,郑伯爷对这位大楚公主,其实没什么感情;
或者说,在感情方面,郑伯爷向来凉薄。
二来,折腾来折腾去,还得冒着把自己折进去的风险去折腾,何苦来哉?
偏偏,
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郑伯爷一行人是坐着范家的马车,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