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任涓和李富胜并排往外走着,李富胜开口道:“老任啊,我知道,郑凡以前做过你下属。”
“是啊,怎么了?”
“当一个人出人头地之后,他往往会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么?”
“什么?”
“整死原来的上司。”
“………”任涓。
“你也应该瞧出来了,侯爷对他很看重。”
“他就算是想接班,也得看我们几个答不答应。”
“啧,说得像是侯爷要做什么决定,还需要征求你任涓的意见一样,你不答应是吧,好办啊。”
任涓一时语塞。
“想开点,以前的下属忽然冒出来和自己平起平坐了,是人,都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我任涓再混账,还不至于到嫉妒贤能的地步,尤其是这里还是军中,他郑凡的官位和爵位都是靠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我服,我也认。”
“那就要摆好自己的姿态。”
“我知道了。”
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任涓开口道:“不过,公主到底是公主,给人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
“当初破晋国皇城时,你没见过公主?”
“那种已经不算公主了,不一样,一来虞氏颓废已久,早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连徒有其表都不算;
二来那位晋皇也年轻,似乎还不怎么喜欢女色,身边连妃子都很少。
以后要是有机会,战争之上,破他国都城,咱也抢一个公主回来。”
李富胜脸上露出了笑意,
道:
“是啊,可以啊,你抢啊,没人拦着你去送死。”
“此话怎讲?”
李富胜盯着任涓,
一字一字道:
“破国之前抢公主,是大功;破国之后抢公主,是死罪。”
任涓闻言,长舒一口气,这话,说得很对。
李富胜则拍了拍脑袋,道:“对了,差点忘记正事了,我得赶紧点三百嗓门大的将士去镇南关下走一趟。
对了,那个小凡子说的形状,是怎么来着?”
李富胜用左手画了一个圈。
任涓道:“哦,应该是这样。”
任涓双手合起,
道:
“是这个,算了,就从我部里安排人去吧。”
“行,就你去。”
……
景仁礼回到镇南关时,径直去见了年尧大将军。
年大将军正坐在府邸门槛上吃着面,“滋遛滋遛”地吃得很香。
其实,
年大将军以前并不喜欢坐门槛上的,至少,当初是没这个习惯的。
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靖南侯喜欢坐门槛上,年大将军就学了。
现在,
年大将军吃饭时坐凳子都觉得不爽利,只有坐门槛上,才能吃得香。
“见过大将军。”
景仁礼对年大将军行礼。
“坐。”
年大将军拍了拍身边的门槛。
景仁礼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下。
年大将军喝了一口面汤,
道:
“据说,当年燕国的那位南侯,也曾这样招呼过一个人坐在他旁边,就像是你我现在这般,那个人,就是燕国的平野伯。”
“大将军,卑职见到平野伯了。”
“哦?”
年大将军扭过头,看着景仁礼,道:
“看见那位南侯了,也看见平野伯了?”
“是,都看见了,他们在一起呢。”顿了顿,景仁礼补充道:“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
“这是自然。”
年大将军继续吃面。
景仁礼则默默地帮他剥蒜。
“呼……”
年大将军放下了面碗,拿起一瓣蒜咬了一口,道:
“没看见燕人主力吧?”
“只有那位燕人南侯和平野伯两个人。”
“呵,果然。”
“大将军早就猜到了?”
年尧点点头,道:“猜到了,但不敢赌啊,再者,这仗,我也打累了,倒不如顺势收兵。”
年大将军倒是丝毫没有“中计”的羞辱感。
“呵呵,这俩月,其实本将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