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能把“士为知己者死”整车整车进货再大量卖出的人。
别人,稍微来一段,若是传扬出去或者写进札记里,都是一段佳话,在这俩人面前,尤其是这个男的面前,直接量大管饱。
三个人,开始就着野菜,吃着饭。
刚刚自报家门的书生,被尴尬地晾在一边。
酒鬼舔了舔嘴唇,又喝了一大口酒,笑笑,低头,开始用筷子拨弄着用来下酒的咸蛋。
那边,
女侠开口道:
“回来吧。”
这话自然是对那书生说的。
书生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显然是觉得有些落不下面子,但对着这面前正在吃饭的三个人,他又没有勇气去发难。
女侠站起身,走过来,伸手抓住了书生的肩膀,将书生拉到自己身后。
书生还欲向前,女侠手中的那把剑却忽然一颤。
书生犹豫了一下,止步。
酒鬼瞅着这一幕,罕见地没再说话,仿佛先前滔滔不绝点评的,并不是他。
女侠持剑行礼,
对剑圣道:
“这位先生,剑本正大光明之器,有何不见人?”
剑圣没搭理她,继续吃着饭。
郑伯爷懒得搭理郑樊力,剑圣自然也懒得跟一个路上遇到的拿着剑的小姑娘就开口谈天说地什么的。
女侠依旧不依不饶,
道:
“这位先生,天下之剑,都有其光泽,现如今先生以物裹之,使其光泽不能透出,岂不闻剑之悲鸣?”
剑圣依旧在吃饭,顺道,夹了一筷菜。
郑凡吃得最早,也就吃得最快,在军中待久了的人,吃饭的速度往往都很快。
熊丽箐马上放下自己的筷子,拿出自己的另一条手帕,帮郑凡仔细地擦嘴。
剑圣眼角余光注意到这一幕,
一时有些怅然。
郑凡看向剑圣,道:“想嫂子了?”
剑圣点点头,道:“以前无牵无挂不觉得,成家后,也不觉得,一出门,就开始想了。”
“呵呵。”
郑凡笑了笑。
女侠和书生一样,也被晾在了一边。
女方抬头,露出一种好笑的神情,
又道:
“先生,岂不闻剑之悲鸣?”
郑伯爷抬头,看着女侠,道:
“剑能发光?”
女侠回答道:“自然。”
“哦。”郑伯爷点点头,道:“藏着掖着,不是不想让你看见它发光,而是怕亮瞎你的眼。”
顿了顿,
郑伯爷从熊丽箐手中接过递过来的牙签,
又道:
“想看啊,走到外头去,睁大眼睛,看看太阳,是一样的。”
“所以,依照这位公子所言,这位先生的剑,足以让我等汗颜?”
郑伯爷沉吟了少许,
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道:
“你没胸。”
“什么?”
“也太瘦。”
女侠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黑衣公子,是在对自己的身材进行品评,当即脸上露出一抹羞怒之色,道:
“你可知就凭你刚刚的两句话,我就有理由将你双手斩断,是,燕人是入了晋,但你燕人不在大城之中却在这山野之间依旧这般放肆,是真的欺我晋地无人了么!”
郑伯爷摇摇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长得跟个麻杆儿一样,稍微动一动,还容易硌到自己。
男人一般都容易对女人宽容,但因你长得不够好看,所以我的宽容也有限。
所以,
现在,
坐回去,
乖乖吃你的饭,不要再来烦我了。”
熊丽箐从取出一个铁盒,打开,从里头抽出一根卷烟,送到郑伯爷嘴边:
“相公不气,来根华子。”
因为这次是熊丽箐陪着郑伯爷入京,虽说要用她的身份帮郑伯爷扬名,但她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花瓶展示作用。
她自己不想这样,四娘也不会容许家里出现一个高冷无比的花瓶摆脸子。
就是那柳如卿,也红着脸被四娘要求练习十八摸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