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姬老六也没给百官们发那种银票劵儿,所以,姬老六对宗室和勋贵越不好,百官这里,他的印象,反而能得到加分。
乾国那边的文官,动辄就主动碰瓷勋贵,就为了找个机会对他们吐一口唾沫骂一句“国之蛀虫”。
大燕这里的风气虽然没乾国那般夸张,但马踏门阀之后,朝堂内,要么是新科进士,要么就是黔首出身,大家和勋贵宗室,本就是天然阶级对立面。
恶了这群上不得台面的,再把这群猪队友推到太子身边去,很划算。
“让六弟你见笑了。”
“共赴国事。”
太子点点头,
幽幽道:
“老三已经走了。”
老三已经走了,那就让他走得,更有价值一些吧。
老三已经走了,他都能走,我们不好好配合父皇,不听话的话,父皇,也能让我们跟着老三一起走。
杀鸡儆猴,人好歹杀的是鸡。
父皇呢?
这时,
腰佩天子剑的燕皇从大殿内走了出来,在其身侧,跟着魏忠河。
一时间,
全场寂然。
就是姬成玦和太子也马上走向自己该站的位置。
燕皇站在御阶之上,森严的目光扫视全场,他一人站在那里,就宛若山岳横亘于前,这,就是天子之威。
“诸位臣工,这是要做何?”
胡正房没开口,因为这会儿,他没有开口的资格。
此时,
出列向前的,
是宰辅。
赵九郎走到御阶下,
摘下官帽,放在身侧,
随即,
其本人缓缓地跪伏下来:
“陛下,楚奴欺人太甚;
三皇子何辜?
明贵妃何辜?
陛下何辜?
大燕何辜?
我八百年社稷宗庙何辜?
今,
臣请陛下降旨,发兵伐楚!”
一时间,
赵九郎身后,
文武百官,
勋贵宗室,
全都跪伏下来,
齐声喊道:
“臣请陛下降旨,伐楚!”
“臣请陛下降旨,伐楚!”
声雷震震!
燕皇却开口道;
“我大燕现如今,国库空虚。”
姬成玦跪伏上前,大声道:
“父皇,祖宗创业何其难也,先人守业何其难也,难过当下无数!
祖宗赐我骨血,
先人赐我精魂,
骨血不可辱,精魂不可堕,
国库虽疲,
我大燕儿郎热血浑厚,
自古以来,
燕地不缺慷慨之士!
儿臣愿自降俸禄,以补前方,但求伐楚,破其郢都,毁其祖庙!
燕地男子,
共赴国难!”
后方,
满朝文武勋贵宗室齐呼:
“臣愿自降俸禄以补前方,燕地儿郎,共赴国难!”
燕皇攥紧了拳头,
走下御阶,
一脚将姬成玦踹翻,
姬成玦被踹倒,额头撞击在了台阶上,破了口子,流出了血,却马上又跪伏了回来。
“逆子,你可知楚乃大国,我大燕连年大战,百姓早已疲敝,再起国战,你让朕的百姓,何以度日?
百姓,乃朕之子民,朕今日只是没了一个儿子,朕却不希望朕的百姓,食不果腹,家家缟素!”
太子跪伏上前,
跪伏下来,
朗声道:
“父皇,儿臣请父皇移驾,登西直门,看我大燕民心!”
赵九郎抬起头,
开口喊道:
“摆驾,西直门!”
魏忠河脸上露出惊慌状,
自己的差事,怎么被抢了?
且陛下,还没下旨啊,这宰辅,居然敢当着圣上的面矫诏!
但魏公公马上又露出慷慨之色,
大声道:
“摆驾,西直门!”
“尔等放肆,放肆!”
百官、文武、宗室、勋贵,禁军,簇拥着燕皇来到了西直门。
当燕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