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给扳回来。
所以,郑伯爷只有两日的时间去冲央山寨。
这还得算上突袭过去的时间,是突袭,时间又有限制,准备好的攻城器具,自是来不及推过去的,且到了地方再想打造,也不可能。
一个“冲”字,就已经说明了所有。
所以靖南王才特意提点过,要以一支“虎贲”去行此事。
但,这也意味着极大的伤亡,比之当初死守雪海关的伤亡更大,因为这次还是他主攻。
苟莫离有些诧异,
因为他是真的不懂平野伯的脑回路。
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事,怎么落到你手里后,还愁眉苦脸?
要是故意卖乖卖委屈也就算了,
但苟莫离清楚自己还没那个资格让平野伯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
“伯爷若是不愿,为何还要接下来这差事?”苟莫离问道。
郑伯爷摇摇头,道:“军议时本伯没说话,是靖南王钦点的本伯。”
苟莫离深吸一口气,
感慨道:
“靖南王对伯爷您,可是真好。”
“这我知道。”
这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
看那些将领们在王帐中拍着胸脯要抢这差事就清楚了,这绝对是真正的大好事。
但郑伯爷并不想要这个大好事,
在军议时,他难不成不知道他若是开口请战,靖南王大概率是会将这差事给他的,但他就是不想。
这不是矫情,也不是惺惺作态;
他家底子薄,所以看护得很好,再者,他能保证自己麾下的这几路兵马,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会无条件地跟随着他。
就是高义这个人,因为出身靖南军,所以可能会有一些犹豫,但他领的兵马最少,且还是自己的亲兵营,也无法翻出浪花来。
这些家底子,散去一些郑伯爷都会心疼,这一冲寨,岂不是得散掉一半去?
说白了,
这不是后世玩策略游戏,兵损耗了还能再继续招;
这些士卒,这些标户,在郑伯爷眼里也不是什么数据流,而是活生生的人。
郑伯爷平日里喜欢在白龙鱼服后在雪海关里溜溜弯,喜欢感知着自己治下的生活气息;
剑圣为什么喜欢雪海关,还不正是被这种生活气息所吸引么?
并非狠不下心来,郑伯爷也懂得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但他不是准备了数万野人奴仆当炮灰去消耗么,还不就是为了自己麾下攻城时能少死一些?
但奈何,
自己已经默不作声了,偏偏田无镜直接来了一招“无中生有”。
立大功的机会,田无镜直接给了自己,这是对自己的爱护和扶持,道理,郑伯爷懂。
但成年的孩子对自己父母打着“为你好”的旗帜还有逆反心理呢,何况郑伯爷这么大的一个将军?
正如梁程给出的方略和田无镜的方略不同一样,
大家出发点不同,自身需求不同,方向,其实也不相同。
打仗,可以死人,但死得回到雪海关后,家家缟素,很开心么?
虽说这一仗,干系到雪海关日后的生存,但这只是这场仗中的一战,李富胜也能打的,靖南王麾下的靖南军嫡系,其实也是能打的。
“伯爷,宅心仁厚。”苟莫离说道。
这话,不是作假。
有一说一,在苟莫离看来,眼前这位,确实称得上一句心狠手辣,但在对待自己人方面,他是真的仁慈。
“军令都已经下来了,这会儿再计较这个,也没什么意义,我心里不舒服是我自己的事,喊你来,也是有事要和你说。”
苟莫离笑了,心细如他,哪能瞧不出郑伯爷的想法,当下直接道:
“伯爷放心,野人部,愿为前驱。”
“呵。”郑伯爷笑了一声,等后续。
“这次冲央山寨,伯爷所带兵马,不宜过多,太多的话,一来行动不便,二来龙身子太粗了,不是锁也是锁了,得最好悬在那个临界点。
让对面楚人觉得吃下去,又担心崩了全部牙口,只能眼睁睁地被靖南王所率燕军兑子在那儿,看着伯爷您施为。
最好的局面,大概就是让楚人觉得,伯爷的兵马,比央山寨守军也不是多很多,让楚人,有信心可以守住。”
苟莫离顿了顿继续道:
“所以,伯爷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