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点儿好吃的招待。”郑伯爷说完,苦笑了一声,道:“我呢,是一直想着好好处处关系,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的,但老田总喜欢把我架在火上烤,啧,难受。”
上次军议那一场里,田无镜给自己狠狠地拉了一波同僚仇恨。偏偏自己先前还在王帐外给大家作揖,一对比起来,前倨后恭,不要太清晰。
瞎子笑道;“可能,在靖南王看来,主上您不需要走那条搞关系的路,就比如靖南王和镇北王这两位,他们需要去和谁搞关系么?
自身实力足够强横,地位足够高,下面,就全是关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是不习惯那么来,扮猪吃老虎还是更符合我的口味,呵呵。”
“呵呵。”
“行吧,去领他们进来,我在帅帐等他们。”
郑伯爷转身就回去了,
瞎子则找了个亲卫让其去寻何春来炒菜,
自个儿则晃悠悠地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来到一处帐篷内,此时,阿铭正靠着帐篷喝着酒。
“你说,咱们主上的运道,怎么就这么好?”
阿铭有些诧异道:“这也叫运道好?那日你是不知道,主上骑着马,那投石机的石头还专逮着他砸。”
“到底不是没被砸死么?”
“呵。”
“我的意思是,主上或许真有一种人格魅力,你说,女人有几个干爹,这很正常,你情我愿的事儿,一个图钱或者图权,另一个图她的身子。
但咱主上是个男人,男人能找个真心对你的干爹,那可太难了。”
“老家传消息说沙拓阙石醒了?”
瞎子摇摇头,道:“不是那个干爹。”
阿铭懂了,道:“这边这个是干哥哥。”
瞎子吃着橘子笑了,
道:
“还不是一个意思。”
随即,
瞎子又道:“你这平白地给人靖南王在左谷蠡王面前矮了一辈儿,要是让靖南王知道了,你就真成死蝙蝠了。”
“我说,你到底是来发的哪门子感慨?”
“感慨就是,以前没想到,现在想到了,刚隔壁的两个邻居,一个宫望一个公孙志,俩人都来拜见咱们主上了。
早些时候没顾得寻思,刚刚寻思了一下,发现了四个字。”
阿铭仰头,喝酒。
沉默,
沉默;
瞎子忍不住轻咳一声。
阿铭放下酒嚢,一脸好奇地看着瞎子,急切道:
“快说,是哪四个字?”
瞎子笑了笑,
道:
“父爱如山。”
………
宫望和公孙志一起走入郑伯爷的帅帐,
郑伯爷坐在那儿,刚起身,
两个将领当即跪伏下来:
“末将为伯爷旗开得胜贺!”
“末将为伯爷旗开得胜贺!”
两位将领其实都是总兵官,和郑伯爷是平级,虽然郑伯爷身上挂着爵位和驸马以及成国大将军的身份,但军伍之中,其实不怎么看重这个。
而且,军人,尤其是将领,往往为一部军心士气之所系,所以他们的脾气,一般都很直,轻易不愿意屈膝的。
眼下跪得这么干脆,其实是他们在来时,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三人之间的关系,这是直接将姿态放到下面去,名义上是郑伯爷管辖他们两部协同作战,郑伯爷只比他们高半个身位,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将郑伯爷完全放在了自己上峰的位置。
见状,郑伯爷没急匆匆上前去搀扶他们,而是重新坐了回来,笑道:
“二位将军请起。”
“谢伯爷!”
“谢伯爷!”
宫望和公孙志站起身。
郑伯爷看着他们,道:“咱们呐,是军伍中人,军伍中人,其实不喜欢文官他们的那一套,你们跪了,我赶忙上去搀扶,你们还要跪,我还得搀扶,最后,说不得还得跟着你们一起跪下,三个人互相磕头。
这忒麻烦,我就坐这儿了,咱这一步,也就跳过去了。
我呢,是个实诚人,直性子,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不喜欢拐弯抹角。
这么着吧,
二位将军跟着我混,咱以后,有功一起拿,有官一起封,有爵一起升,以后,就都是自家兄弟了。”
“多谢伯爷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