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会儿。”
“属下告退。”
“末将告退。”
大家伙都离开了,郑伯爷侧躺在床上,一边轻拍自己的腿一边轻轻哼着。
“你这姿势,还真有些让人说不上来。”
剑圣又出现了。
他其实不是很想出现,但没办法,送佛送到西,现如今,他得待在郑凡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而且,也就差这两日了。
“呵呵。”
郑伯爷笑了笑,伸手将床头的大铁盒拿了过来,从里头取出两颗薄荷糖,送入嘴里,道:
“最让我煎熬的一段,算是过去了,就像是小农,该交的税赋交了,该服的劳役服了,下面,就看今年地里的收成了。”
央山寨一战,东山堡一战,都是必须得狠死人的战事,打完了,也打结束了,按照田无镜所说,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其他差事,可以安心发展了。
剑圣却道:
“一般情况下,都是让你自以为乐地把自己养得肥肥的,将来,方便再狠狠宰一刀。”
“您呐,就不能让我多开心会儿。”
“我只是实话实说,再过两日,你去田无镜那里,我就可以回雪海关了。”
郑凡在田无镜王帐里,身边,有田无镜在,周围,有大燕中军在,除非楚军忽然神威天降一举冲破大燕中军,否则想不出郑凡会有危险的情况。
哦,
还有一个,
那就是被田无镜下令斩首。
当然,这个可能,几乎不存在。
“那等我再回来时,您可得再过来。”郑伯爷忙打铺垫。
“不想来回折腾了。”
“一事不劳二主,您这只是暂时休假,伐楚之战,可还没打完呢。”
“再说吧。”
“我就当你答应了。”
剑圣没说话。
郑伯爷则伸手,拍了拍剑圣手中的龙渊剑鞘,
道:
“这一仗顺利打完,晋东,就能彻底太平了,以后,这里的百姓,也就能受我庇护,安居乐业……”
“可能是和你待一起久了的原因。”剑圣开口道。
“嗯?”
“我忽然觉得,晋地百姓的死活,和我没什么干系了。”
“不,你不能这样。”
“知道先前田无镜来,我为什么会避让么?”
“因为你打不过他?”
“………”剑圣。
“开玩笑,开玩笑,莫认真,莫认真。”
剑圣摇摇头,
道:
“我早看开了,他却没了退路,看开看不开都没意义了。
所以,
眼下我日子过得比他舒坦,赢不赢他,要不要再打一架,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剑圣发出一声叹息,
继续道:
“你说,他这又是何苦。”
郑伯爷轻轻砸了两下嘴,道:“只能说,问题,不是出在这儿。”
“那是出在哪儿?”
“晋国没了,燕国还在;
您是输没了,所以可以下桌洒脱了,但牌桌上的人,已经押上了一切,下不来了。”
剑圣微微皱眉,
道: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是吧?”
“但怎么让我有些觉得不舒服?”
“实话,总是容易伤人的。”
“我现在就回去。”
“别冲动。”
“反正我输光了。”
“不,别冲动。”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通禀:
“伯爷,三爷回来了!”
郑伯爷马上庆幸有人解围,指了指外头,喊道:
“让他进来。”
随即,对剑圣道:“就两天,两天后我就去王帐了,您呢,也就能回家看老婆孩子。”
剑圣在一旁坐下,闭上眼,端起茶杯,懒得再打嘴仗。
没多久,
外头就传来一声充满感情的呼喊:
“主上,您忠诚的三儿回来了,可想死您咧!”
随即,
又有一道女人更为高亢且更充满感情的呼喊传来:
“主上,您忠诚的三儿我挚爱的夫君回来了,他可想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