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尸体或者身边环境给自己什么膈应感,
只是单纯地实在是无法找寻到那种情调。
“吱吱吱,咕嘟咕嘟咕嘟…………”
郑伯爷回过头,看见阿铭拿着酒嚢在那里放血。
死者身穿着一件不错的甲胄,应该是一个将官,能被阿铭选中,意味着其生前应该修为还可以。
阿铭放完了,将人家尸体丢到一边。
“我说,不还能再放放么?”
明显还没放完呐。
“主上,人体内的鲜血其实也是分区位和部分的,最好的部分属下已经放出来了,剩下的,就没那种滋味了。”
“奢侈。”
阿铭在一旁门槛上坐下,喝了一口,舌尖划过自己的嘴角,将那淡淡的血渍也一并卷入。
这姿态,这神情……
后世小鲜肉想走这个路线还得配合大量的化妆和特定的灯光角度,但阿铭,则是由内而外的这种气质。
“听四娘说,当初在虎头城,曾有一个富太想要包养你?”
阿铭摇摇头,道;“没有的事。”
“有!”
走路现在有些罗圈腿的薛三进来喊道,
“主上,当初我们都劝他从了吧,骗点金银再骗点关系来好让咱们在虎头城立足,结果他偏偏不去,最后还是靠着瞎子送符水才搞定的第一桶金。”
阿铭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薛三。
已经晋级了的薛三瞪了回去,现在的他,可是一点都不怵!
这也是他先前敢当着樊力的面告诉樊力真相的底气所在,
但樊力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一阵响动。
一名参将领着一群手下过来,还抓来了一个头发散乱身着青色甲胄的男子。
“噗通!”
男子被丢在了地上。
那名参将对郑凡行礼:
“伯爷,此人应该就是周怀宗。”
周怀宗,周氏的话事人之一,石远堂的义子。
破城之后,这些楚人将领,自然就是大鱼。
逮着了一条,
但因为李富胜人这会儿不知道带着亲卫在城内哪个地方厮杀得正欢呢,是实在招不到人,再者这里也立着帅旗,所以这名参将就将这条大鱼送到了郑伯爷面前。
郑伯爷点点头,道:
“记功。”
“谢伯爷!”
参将领着手下下去了,厮杀还未结束,捕捞,也没有停止。
周怀宗被绑着双臂,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郑凡。
“你………你就是郑凡?”
“正是本伯。”
“畜生,畜生!”
周怀宗破口大骂。
他的身上有伤,身上的关节也被卸掉了几处,这会儿,是扑腾不起来了。
但他的骂声里,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子发自内心的愤怒。
“呵呵。”
郑伯爷只是笑笑。
石远堂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西山堡这一战,自己身上也会有功,所以,对这些小鱼,郑伯爷是真的有些抬不起眼皮了。
“士可杀不可辱,燕狗,他日,你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今日你所做的恶,必然成为你日后的果!”
“哟,平日里常听佛经?”
周怀宗依旧恶狠狠地瞪着郑凡。
郑凡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如果不是那天自己磕了药,如果不是石远堂老早就打着求死的意念,可能,他会喜欢和那位大楚老柱国,喝一杯,好好聊聊。
只能说,太多的巧合,使得双方的接触极为短暂。
“我义父的遗身,遗身………”
城都破了,居然还在挂念这个。
只能说,石远堂在教育晚辈方面,确实做得很好,要知道,这还只是一个义子。
“抱歉,估计早被碾成肉泥了。”
“畜………畜生,你这畜生!!!!!!!”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伯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虽然,他只是让樊力发丧,今日的扭秧歌,是樊力自己给自己加的戏。
但,没必要对外解释了。
其实,哪怕是作为燕人这边,对这种侮辱对方主将遗体的行为,也是会被鄙夷的。
然而,一来有靖南王于玉盘城下杀俘在前,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