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赢了就赢了,还是看命,我信四哥的能力,弟弟我觉得,自己没看走眼。
对了,据羊城羊汤很有名,我已经派人去喊师傅来做了,待会儿四哥也来一碗?”
摄政王点点头。
“其实,弟弟我也知道,四哥这次大张旗鼓地出京巡游,就是为了给年尧那奴才撑场子,一来安年尧的心,二来,平那些人的嘴。
但郢都,才是我大楚之核心,四哥不在,我心里不踏实。”
“放心,出了京畿,至多再往北走半个郡,朕就回京了,出来走一遭,就是要把这姿态摆明了,告诉那些人,朕,就信自家这个奴才,朕也绝不会临阵换帅,做这种自掘坟墓之蠢事;
年尧要是守不住镇南关,那朕,大不了就御驾亲征。
说一千道一万,
其实真没自己走一遭更有用;
那些人,朕就是跟他们说心里话,他们也觉得是帝王心术,要揣摩朕的深层意思,你说可笑不可笑。”
“谁叫皇帝又叫独夫呢,不就是因为这个么,就是弟弟我现在和四哥您说话,看似坦荡,实则也是带着小心的。”
“你是讨打了不是?”
“得得得,四哥手下留情,咱也真是打不过您,认输,认输。”
兄弟俩还真打过,
熊廷山,败了。
很多时候,熊廷山都不觉得那位大燕军神有什么了不起的,三品武夫巅峰,还用兵如神?
但咱大楚的皇帝,也是个高手,还能治国呢。
就在这时,
邓满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跪伏在地上,
不等摄政王开口询问直接自己答道:
“王上,前方军报,燕军一支兵马突现渭河,已破荆城!”
熊廷山直接将自己手中剩下的半个苹果捏了个粉碎,猛地站起身,吼道:
“什么!”
摄政王也身子一僵,
“怎么………可能?”
但这么严重的军情,不可能有误。
“荆城丢了?燕人是怎么从后面来的?”熊廷山近乎咆哮道。
荆城一丢,整个上谷郡局势,瞬间就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摄政王则马上冷静了下来,
道:
“定亲王接旨!”
熊廷山马上跪伏下来,
“臣弟在!”
“命你火速领军北上,务必尽快收复荆城,朕不管那支燕军是怎么来的,朕要你,将他们完全扑灭!”
“臣遵旨!”
随即,
熊廷山抬头看向摄政王,
道:
“王上,还请您速速回京,主持大局。”
摄政王摆摆手,
道:
“不,朕还得在据羊城待几日,荆城失守的消息,瞒不住的,朕不能急慌慌的,朕得稳住,这大楚,才能稳住。
待几日后,朕再回京。”
………
相传,当年韩相公还没入枢密院还不是相公时,以文官之身领兵入西南平土司叛乱,刚入西南军中,请诸将于帅帐之中而立,听他对战事的看法,以期望将领们可以贯彻和理解他的既定方针。
韩相公曾无数次地提到“兵贵神速”“战场瞬息万变”等等类似的概念,
所以,
他希望乾军当以迅雷之势,犁扫敌穴。
而当时还不是大帅也未入枢密院还不是相公的刺面相公就站出来,顶着韩相公这位文官大帅的面,说:
乾军应当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先护粮道,再守军寨,对敌行分化瓦解之策,慢慢蚕食。
韩相公当即下令,
以畏敌怯战之罪,鞭刺面相公三十!
文人所著的兵书和故事里或者叫,落于字面上的一切,都习惯性地会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将极端的事情普遍化。
韩相公觉得自己熟读兵书,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故当行激进之策,早日向上京官家报得西南捷报;
然后,
乾军大败。
但正因为大败,所以韩相公就记恨上了那位刺面将军,若是大胜,他说不得会对其网开一面,纯当立一个文人为公智珠在握的佳话。
…
“这故事,听起来,倒是有些意思。”郑伯爷坐在甲板上,左手拿着一杯茶笑道。
在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