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消失在了西北方向的夜幕之中。
剑圣走上前,伸手,将墨侍拔出,道:
“这把剑………”
“您若是喜欢,您拿去。”
在这方面,郑伯爷一向大方。
“一把龙渊配在身上,就已经够累赘的了,这把,我不要。”
“那您先替我收着,等仗打完了我再拿出来把玩。”
“行。”
“嘿,你说,如果他是真心的话………”
剑圣笑道:“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甭管人真心不真心,人都已经走了。
“你说,为什么呢?”
拒绝是拒绝了,但这并不妨碍郑伯爷再反刍几轮。
实在是那句“一起”,太过惊人,也近乎勾走了郑伯爷的魂。
“他其实一直和一个人很像。”
“谁?”
“你。”
“我?”
“你是军功封爵的伯爷,大燕待你不薄,你也是个燕人,不也为了自己安危拒绝了他的提议么?
他是世袭的贵族,独孤家,与国同休,他是楚人,就不能为自己而活?
这世上,大的条条框框,本就那几个罢了,但人,却有千千万万种,那几个框,怎可能都套得住?”
“您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只可惜,我没办法像您那样现在坐下来就顿悟。”
“六品武夫,也够用了,我在你面前挡着,他,也得和你谈买卖,术士方外,为朝廷驱使,武夫剑客,为军中走狗。
到底谁大谁小,一目了然。”
“不一样的,我如果………”
剑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下次,我会好好看看。”
“这话听起来,让人瘆得慌。”郑伯爷搓了搓手。
“乡下人做久了,就习惯没事儿做时,搁院儿里头,向邻居家望望。”
“呵呵。”
郑伯爷摆摆手,
道:
“成吧,咱这一通,也累了,您早点休息,过两天,咱被撵着跑时,还得您跟着护持护持。对了,你说,他是不是和摄政王有私仇?比如被抢了心爱的女人亦或者是那个心爱的女人被杀了?”
“为什么是女人?”
“对,为什么是女人,这样好像有点俗了;
不说了不说了,回家回家。”
郑伯爷说完,就开始往军寨走,剑圣跟着。
来时,剑圣走前头,伯爷走后面;
归时,伯爷先走前头,剑圣走后面,慢慢地,伯爷又走到后头去了,剑圣变成了前头。
剑圣没有问郑伯爷他和那些“先生们”的真正关系,哪怕剑圣,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正如他也没有去说龙渊剑身上,居然会有破开大楚皇族秘术锁凤手的禁制一样。
有些事儿,说不说,问不问,既然得不到答案,就没必要再开这个口。
军寨里,
薛三坐在那儿,四娘正在帮他缝合伤口。
阿铭不在这儿,他特意回到自己帐篷里放血去了。
“受伤了?”郑伯爷问道。
薛三点点头,道:“没事儿,主上。”
“我刚外头有点事儿,累了,就不故意嘘寒问暖了。”
“属下也受了点儿小伤,也有点累了,也就不故意装作感动了。”
“呵呵。”
“哈哈。”
郑伯爷看向四娘,问道:“药材准备好了么?”
“应该够用了。”四娘答道,“如果咱们不特意往大泽深处走的话。”
“深处就不必了,在外围带着楚人放放风筝就是了,我就不信,他们会舍得派出十万大军就在这里一直和我遛弯儿。”
郑伯爷伸了个懒腰,
道;
“有点饿了,早食吃什么?”
………
造剑师进了据羊城,
他没有像其他强者那般以梯云纵的方式飞掠而起,落于城墙,而是让上头放下吊篮,他翻身进去,再被拉了上去。
入城后,他见到了摄政王。
摄政王本已经就寝了,此时的他,身着一身白袍,坐在床榻边。
“王上。”
造剑师行礼。
“外面如何?”
“燕人防备,很是森严。”
“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