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的机会也绝不会少,所以好事者自然会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费些笔墨。
你抢人妻子,他再复仇回来,这样子的故事,才有意思,才有波澜,才有看头;
当然了,燕地百姓和他国百姓对这种故事的情感倾向自然是不同的,不过,大家看热闹听故事的心态是一致的。
“存在即合理。”剑圣说道,“能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必然也是有水平的。”
“百里剑能比得过你?造剑师能比得过你?就是那位在军中厮混这么久,剑锋都要生锈了的李良申能比得过你?
谁才是你的一生之敌?
真觉得俩人原地踏步一直对骂一辈子,这种一生之敌么?”
“你现在要打胜仗了,你说什么都对。”剑圣说道。
“这就没意思了,你得捧我。”
“为什么?”
“因为我要打胜仗了,我很高兴,作为朋友,你得让我多高兴一会儿。”
“可这仗从头到尾都是苟莫离指挥的。”
“你杀人时,别人会说是龙渊杀的人,和你虞化平没关系么?”
“也对。”
“是吧。”
“所以,恭喜郑伯爷运筹帷幄,再立新功。”
“新功不新功的无所谓了,我功劳够多的了,这一次入楚,荆城一烧,我就已经大功告成,现在做什么,无非就是个锦上添花。”
跟着愿意无限制提携自己的领导就是有这种好处,
你的付出,已经算好了,你可以得到的收获,也算好了,真真正正地按劳分配;
甚至,
你还能在这基础上,有闲情逸致地去做一些本可以不做的事。
如同浇花、
如同养鱼、
如同烹茶,
如同将那位明明一点都未曾得罪过自己反而自己对不起他很多的屈氏嫡长子再一脚给他踩在地上!
这一仗,本可以不打,大大方方遁入大泽,等着靖南王铁骑来接,自然是稳妥,但眼下这一仗打成了,
得,
那自己还能在这大楚京畿之地继续悠哉一段日子,不必急着去大泽的烂泥浆里打滚儿。
“嗯,怎么感觉前面有些堵了?”
虽然这里视野很受限,但从身边燕军士卒的行进速度和前方厮杀声来看,应该是终于遭遇到了来自楚军的真正成建制的抵抗。
“阿力!”
郑伯爷直接喊道,
“给我冲垮他们!”
随即,
前方传来一声大吼:
“乌拉!”
一群士卒跟着一起喊:
“乌拉!”
“乌拉!”
只见一身着重甲铁塔一般高大的汉子像是一头野牛一般挥舞着巨斧向前直接莽了过去。
如果是在白天,楚军结阵时,像樊力这般冲过去,很快就会被长枪卡住然后被制服或者被杀死,但现在是晚上,楚人虽然在这里形成了有组织的抵抗,但距离真正的结阵还是差了太远,无非是靠着某个将领的威信组织起来了一批,又正好碰到了燕军一轮冲锋旧力刚去新力未接正需要喘口气的当口,才得以拦住片刻罢了。
樊力领着其身边士卒近乎无畏地冲撞,砸开了前方楚人的一个缺口,黑夜之下,只需要将楚人分割下来,楚人的抵抗马上就会削弱到极点,后方燕军士卒再一跟上,楚人这波拦截被彻底冲垮,卷珠帘之势在受阻一会会儿后又继续掀起。
燕军士卒们不知疲倦,再者,他们的体力保留本就比坐船刚到且折腾一天的楚人要好得太多。
这年头,可没有海军陆战队的说法,步兵就是步兵,楚国水师是强,也多,燕国那种刚起步的水师跟人家那是完全没得比;
但楚人的士卒也不可能没事做就玩个拉练坐船从这里到那里在自己国境内拉着玩儿,尤其这支青鸾军后军为主而建成的新青鸾军,他们很多其实也没经历过长途跋涉的乘船行进。
反观燕军,拿下荆城之后,一路南漂,又在据羊城下休养了好些日子,除了探子很忙之外,主力其实每天就看着城内的大楚“皇帝”和自家伯爷护送吃食,表演一家亲的戏码。
最重要的是,
郑伯爷这支兵马,本就是精锐拼凑起来的,联合作战时没有战马的话,可能配合上还有些生疏的问题,但晚上时,大家甩开膀子往前扑往前冲往前砍,这正好将燕军士卒单兵素质强的优势给完美